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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珍见他咬着唇不吭声,心里不知道又翻着什么花样,只觉得这臭小子一肚子坏水,看着乖,主意大着呢,
不过祁蘅这会儿是真冤枉了,他现在哪里还敢跟符珍玩心眼子,满心都是怎么认错能不被揍死。
看着昨晚还直往自己怀里钻的小狗,这会儿不敢撒娇耍赖,也不敢委屈哭着装绿茶了,符珍知道他是真的心里慌了,
以往哪次被收拾,不是还没动手,眼泪先下来,哭着哼哼唧唧的认错,现在能老老实实的反省,自己心里也门清,这事干的缺德了是吧!
“阿蘅,我没生气,但这不代表这件事你做的对。我不生气是因为我知道你的初衷,所以我心疼你,但爱不是棋局,算计不出输赢。”
“别害怕,你只要记住从我爱你开始,我就接受你的一切,你算计也好,发疯也罢,只要你这颗心还在我身上,我都不会抛下你,爱这件事,我会慢慢教你。”
符珍看着他,眼眸中没有他想象中的愤怒,惧怕,更没有他曾经见过的那些外人看他的眼神,
她一如既往的,同平日里每一个平静的午后一样,温柔的,带着爱意的望向他,
说出口的一字一句,不激烈,不严厉,像是在说一件在正常不过,又理所当然的事。
他咬着唇,只觉得眼眶热热了,脸颊绯红一片,每一次,直面符珍的爱意时,他都溃不成军,她温柔强大的护着他那颗敏感脆弱的心。
“姐姐。。。。。。。。”他低低的叫了一声,愧疚到抬不起头。
符珍笑着起身走到他身边,揉了把他毛茸茸的脑袋,“别感动了,没到你哭的时候。”
“温情结束的下一幕,不是亲亲抱抱,放过我吗?”虽然知道接下来可能要被收拾的很惨,但小狗心里的郁结打开,这会儿又心思活络起来的卖乖。
“你想的挺美。”
书房里,符珍看着他问道:“真的不求饶?阿蘅现在硬气了。”
他抬眸探寻着符珍的脸色,心念一转,垂下头微微偏过脸,低声道:“是我错的离谱,没资格求饶,也不委屈。不是硬气,姐姐,我身上很疼,但是错了就是错了,我认。”
祁蘅现在越乖,符珍反而越下不去手了,她本来就是个心软的人,想到祁蘅过去的经历,听到他说害怕,说疼,哪里还舍得继续跟他计较。
书房的窗帘被拉上的时候,符珍才后知后觉自己似乎又被这小狼崽子耍了,她坐在书桌上,看着祁蘅眼里幽幽暗暗的爱欲,
一把掐住他的脖颈,阻止了他索吻的动作,他滚动的喉结在自己掌心之下,
“明天你就是哭到崩溃,也别想姐姐再放过你。”
他像是只知道一夜贪欢的野兽,过完今天没明天似的,眼里是贪恋都要溢出来了,嘴角噙着有些痞的笑,
“别放过我,你最好一辈子也不要放过我。”
他低哑的嗓音在符珍耳边如同魔咒一般,带着滚烫的气息诉说着他的执念,
昏黄的光晕映照着交叠的人影,祁蘅像是不知疲倦的野兽,发了疯似的渴求着她的体温。
成光市仿佛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噩梦所笼罩,自从那个夜晚开始,倾盆大雨便持续不断地下了整整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