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枝本来想着买两台缝纫机的,平时可以帮忙赶工。
奈何老太太说不让她辛苦,死活不统一,就只买了一台。
分线裁布这些轻巧活老太太也不让她沾手,她便拿着书坐在老太太身边陪着。
瞧见桑大壮回来,榆枝问:“聊什么了,聊这么久?”
桑大壮蹭到榆枝身边腻歪,老桑家没有秘密,桑大壮把刚刚四兄弟说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王新凤踩着缝纫机,哒哒哒的没停,冷哼道:“那家子人,我第一眼瞧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天底下的坏事都让他们一家子做全了。”
老太太说的是陶家。
确实快做全了,一人一个嗜好,老陶家人要是再多一点,世上的坏事怕是都不够他们分。
榆枝想了想道:“陶家暂时没有威胁,至少房子建好之前他们不会动手。”
“为什么?”王新凤换了块布继续踩。
榆枝勾唇:“要是猜得不错,孟家那人想捡现成的,所以让陶家人每天都来守着,房子一完工就去告密。”
王新凤一下就怒了,哒哒声顿时停住:“好大的狗脸,真当我老桑家没人了?”
桑葚桑叶兄妹抬头,桑葚黑白分明的眸子瞧不出什么,但却习惯性的拿出刀片在指尖转动。
桑叶邪气的笑:“奶,城里人不都要脸吗,到时候咱也学那谁,把事情往大了闹,越大越好。咱们去领导办公大楼前哭,披麻戴孝的哭,哭得人尽皆知,咋样?”
王新凤瞪了桑叶一眼:“去去去,臭丫头,出的什么馊主意,小葚,再给她加张卷子。”
桑葚扬眉,瞧着桑叶狗爬的字,实在糟心:“好。”
“嗷……”桑叶自闭了,凭什么每次受伤的都是她。
榆枝笑着给老太太顺气:“妈别生气,不值当。大壮,知道觊觎这房子的是孟家的谁吗?”
“孟家一个旁支,叫孟超生,有些脑子。”
榆枝挑眉,倒是巧了。
上辈子榆枝可是认认真真的查过他,就怕某一天再被他抓回去,没有反抗能力。
不过,还没等她出手,榆成波就出手了。
那时候榆梦攀上了孟家嫡系的人,榆成波恨孟超生以往不把他当人看,所以第一时间,就拿出孟超生作恶的证据,将他举报了。
榆梦回忆了一下时间,差不多就是现在吧,前后差距不会超过一个月。
具体时间她实在记不住,上辈子到死都是浑浑噩噩的,不知道榆梦现在有没有攀上嫡系,希望来得及吧。
“大壮,知不知道孟超生是榆成波的顶头上司?”
桑大壮点头,自然是知道的,还特地查过。
榆成波心高气傲,不甘心在孟超生手底下做事,被当成狗一样吆喝,早就心怀恨意,却又屈服于孟家权势,不得不虚与委蛇,十分憋屈。
孟超生厌恶榆成波的自以为是,明明不过一个贱种,偏偏自视甚高,不把他放眼里,在他面前,故作高傲,瞧着就碍眼。
但表面上,两人并没有真正撕破脸,维持着岌岌可危的和平。
榆枝冷笑道:“榆成波小肚鸡肠,自视甚高,但他在孟超生手底下,过得连条狗都不如,所以早就怀恨在心,一直都有收集他作恶的证据的习惯,只等一个合适的机会,至其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