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居大不易,虞敬现在可不敢拿乔,屁股还烂着也得赶紧去上值,否则连这主簿之位都保不住。
虞家的仆人,只要不是签了死契的,基本都跑了。
虞棠身上的恶臭不断,汤药灌下肚,一点用都没。没了博远侯府派的大夫,京中的赤脚大夫都不愿登虞家的门。
虞棠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天天哭夜夜哭。
柳氏和虞家兄弟也是心力交瘁,三人刚送走烂屁股的虞敬,还没进府呢,就听到惊雷似的马蹄声。
瞧见那熟悉的白衣玄甲,虞家人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是燕度的亲卫!
他们怎么又来了!
“这位将军,不知你们过来是有。。。。。。”虞闵文身为长子,只能硬着头皮站出来。
周副将都不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抬手一挥:“进府,把少将军送的东西找出来,一件都不能少!”
亲卫门如猛虎下山,鱼贯而入。
虞家仆人们吓得瑟瑟发抖,无人敢阻拦。
柳氏吓得站都站不住,虞闵文搀住她,厉声道:“家父虽被贬官,但依旧是礼部主簿,燕少将军派人擅闯朝廷命官的家,眼中还有王法吗?”
周副将理都不理他,大步进门。
虞闵武双眼通红,抄起一根棍子往上冲:“我看你们谁敢在我家放肆!”
虞闵文阻止不及,周副将却是双眼冒光:“来得好!”
下一刻,虞闵武倒飞出去,又吐出三颗牙。
周副将困惑的看着自己的蒲扇大手,张嘴嘀咕:“他娘的,就这还武德充沛?”
“咱军中轮勺的伙夫都比这废物能打。”
很快,一样样礼物被搜了出来,东西堆了小半山,一同被叉出来的还有虞棠。
“周副将,东西大多是从这女人的屋里搜出来的呕——”
叉着虞棠的两个将士被熏的眼睛都睁不开,一边呕一边说:“还有个镯子呕。。。。。。她手上呕。。。。。。不肯摘下来呕——”
周副将铁骨铮铮一大老粗给熏得扶柱吐了好一会儿。
他指着虞家人,眼神震撼:“天菩萨。。。。。。你们虞家给姑娘喂大粪呐?她味儿这么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