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江霖不过是一个客人罢了,可是他方才的瞧着他们的神情犹如瞧着蝼蚁一般,让他们不由抖了抖身子。
可之后他们才发觉被江霖唬住有些丢人。
这个浴堂背后的人他们并不知是谁,他们只知对方身份高贵,一般的人都惹不起,是以长久以往,他们便也养就了傲慢的气势。
在浴堂中,是有一条规矩便是来此的人必须坦诚相见,如此也是为安全起见,可许是经验多了,对秦江霖和秦湘暖说话时,就少了一份恭敬。
“江……”秦湘暖及时止住话,转头对那两个人说,“你们先下去,之后我们有需要会叫你们。”
他们并不想动,可是之后江霖的眼神变得更可怕了,继续待下去他们怀疑江霖会做出伤害性极大的事情,于是也赶紧溜了。
“你又何必生气呢?”秦湘暖在人离开之后问他。
江霖深深望了秦湘暖一眼,随后摇了摇头,“没事了。”
秦湘暖盯着他瞧,随后也点点头,接着又垂下了眼眸。
最后他们从浴堂离开时,一无所获,只因不符他们的规矩。
之后江霖倒是没说旁的,只称赞了一句对方有原则,之后二人就离开了。
秦湘暖和江霖的出现像是往平静地湖面投掷了一颗石子,一旦有了波纹,便会相继向周围扩散开来,谁也说不准它会何时恢复平静。
在进城的官道上,秦湘暖瞧见了一个惊喜的身影。
江霖显然也瞧见了,赶路的脚步不由自主加快了几分,心情雀跃了几分。
“主子!”暗流见到江霖想然也是激动了,竟是在江霖下了马车之后就冲了过来,但在江霖面前又硬生生地站住了。
暗流方才喊的那一声是压着声音的,是因知晓不能暴露江霖的出现,可此刻盯着江霖瞧的暗流,发觉任谁都无法将他和江霖联系到一起。
只不过,暗流忽略了自己,方才他可是远远就将江霖认出来了。
“我们不能在这里待久,先离开再说。”秦湘暖打断了江霖和暗流的叙旧,一个温情的画面就消失了。
听了秦湘暖的话,暗流称是,走在前面给他们带路。
“暖暖,我有种预感暗风出事了。”江霖说。
秦湘暖赞同他的说法,多日未见,且经历过那么一段不好的时光,暗风应当比暗流更期待见到江霖。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没有出现来接江霖。
“定是上次的伤还没好!”江霖猜测。
“那定不是个小伤。”秦湘暖也做出评判。
暗流快他们一步竟是完全不知他们在说什么,只因他此时也是心中忐忑,若是江霖见到了暗风……
暗流不敢确定江霖会有这样的怒火。
“主,主子。”暗风磨磨蹭蹭将人带到了他们歇脚的地方。
“人呢?”江霖问。
即便没有点明,暗流也知他在问谁。
“在……在里面。”暗流眼睛一闭,视死如归地指了一个方向。
江霖眯眼瞧着暗流,随后冷哼一声走了进去。
秦湘暖从他身边路过时,暗流哭丧着脸喊了她一声。
“若是暗风当初伤得这般重,你不该瞒着的。”秦湘暖恨铁不成钢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