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正德思绪随着皇帝的这句问话,飘到了好久远的地方,久到他以为早已想不起来了,可那一切又都是那么清晰,让范正德不由感慨万千。
“回皇上。”范正德慢悠悠地说到,“至今,已有四十年了,正好,今年凑了个整数。”
“竟有这么久了。”皇帝动了动眉头,“岁月不饶人,想当年,你同朕相见时,不过都是个小孩儿,站眼间,都已经老了。”
“皇上正当年,哪里能说这些话。”范正德拧眉说到。
皇帝嗤笑一声,“正当年?朕如今,哪里是正当年的样子?”
范正德还想说些话,却被皇帝摆手叫停了,“你出去吧,朕想一个人待着。”
“是!皇上好好歇息,老奴就在门外候着,您有事吩咐便是。”范正德躬着身子说完,在皇帝示意之后方才离开。
此刻让皇帝最苦恼的不是九皇子,而是江霖,他甚至可以想到明日朝堂之上会有怎样的奏章呈上,一想到这里,皇帝就十分心烦。
然而翌日,在满朝文武欲上走之前,传上来了从边境过来的消息。
“是江霖写的吗?”高高坐在皇位上的人问到。
“回皇上,正是!”来人跪地高举着信封,大声喊道。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见了,之后神色各异,朝堂上有了一些细细碎碎的声音。
皇帝对此也不加理会,让人将信递上来。
不过,在范正德刚刚接过信封之后,九皇子站了出来说到:“皇上,此事有些蹊跷。”
“何处蹊跷?”朝堂之上的皇帝与九皇子还未撕破脸,此刻沉声问到。
但皇帝并非真的想要九皇子的回答,说完之后根本没有留话口,让范正德赶紧将信拿过来。
“让我瞧过江霖的信后再过定夺。”皇帝说到,并对范正德招了招手。
范正德领会了皇帝的意,快步上前,赶在九皇子拦住之前到了皇帝身边。
皇帝立即将信拆开了来,瞧过之后大喜,连声说着:“好,好!”
“皇上,敢问有何喜事?”有官员站了出来,请示皇帝。
“哈哈。”皇帝未语先笑。
九皇子双眼眯了起来,不知江霖在搞什么鬼,他人都来了京城,按说这信应当早他几日到的,可时至今日才呈了过来,必定是因那个传言。
江霖敢来京城,必定不会傻傻地将把柄送到众人眼前,是以特意让番邦人撤退的消息选在了今日上报。
虽说抵不过那些传闻,但也能让皇帝明白孰轻孰重,到时候,皇帝即便亲眼瞧见了他,也不能治他的罪,还得帮着掩护。
“主子,真的会无事吗?”暗风不放心地问到。
结果收到了江霖一个较为冷淡的视线,随后垂了垂眸。
在暗风低下去的那一刻,江霖却又说了,“会无事的。”
暗风猛地抬头,随后笑了笑,对江霖说了一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