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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多年,裴斯辰这次回栩生岛,再次进入了那座尘封已久的城堡。
城堡偌大,可几乎都是傅晚的痕迹,还有他们昼夜欢爱的地方,都还残存着余温。
今天是傅晚的生日,也是她从城堡逃走得那一天。
裴斯辰一心一意想给傅晚庆生,那时也在费心地计划着他们的婚礼,可傅晚,在谋划着逃跑。
“我费尽心机谋得一个娶你的机会,可你只想着逃……”裴斯辰的脸颊贴在光滑的被子上,他抬手抚弄着自己手中的打火机,摩擦出了火光。“傅晚,我不是一个护短的人,只是想护着你而已……”
这是黑夜之中的诉说,也是他一个人自言自语。
良久之后,房门被人敲响。
响了两声之后,来人自顾自地按动了房门把手,推开了房门。
裴老走进了房间后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他将手上的拐杖放在了沙发旁,随后拿过打火机点燃了一支雪茄,抽了几口后才侧头看了一眼床上的裴斯辰。
“今天回来,怎么没提前派人告诉我?”裴老那苍老的容颜之上带着关心意味,“京市都降温了你还穿这么少,生病了又要闹。”
裴斯辰听着父亲关心的言语,这些他都并未感觉到诧异,因为从小到大,父亲对他的关心无微不至。
“老爹,我好累。”裴斯辰背对着裴老,他闭上双眼深呼吸。
“既然累,栩生岛的事情便交由其他人去处理吧。”裴老的脸颊前是一层烟雾,将危险气息完美笼罩。“免得栩生岛到京市来回飞,也怪辛苦的。”
裴斯辰说的根本不是身体的累,而是心里……
“老爹,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裴老自然清楚裴斯辰说的是什么,对此他很想给裴斯辰一个台阶下,但看来裴斯辰似乎真的不稀罕。
既然如此,裴老也愿意打开天窗说亮话。
“是啊,这些日子你人在栩生岛,心早就飘回京市了吧?”裴老垂眸看着自己指间燃烧的雪茄,“裴斯辰,那个女人,就在京市。”
这一瞬,裴老那带着皱纹的容颜之上神情间是十足的笃定,他浑浊的双眸透着不可摧毁精明,似一座常年无光且漆黑的大山林,绿叶茂密得甚至不透风。
“你藏也没用。”
“大师算过的最后期限将至,今年新年前我一定要替你解了这劫数。”
听着裴老这带着威严意味的声音,裴斯辰攥紧了手中的打火机,但他一直保持着冷静,对于父亲的话,他只是嗤笑一声。
“我说了,她早死了。”
“猫捉老鼠的游戏我也算是陪你玩够了。”这迷惑的谎言裴老听了一万次,他早已经疲倦。“这局游戏,很快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