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冯元直接站起,神色震惊的看着宋池?
你莫不是神算子?
这些人还真在粮价上做文章了。
“显而易见。”
宋池抿了口茶,平静道:“粮价飞涨,百姓无钱购粮自会民怨沸腾,官府不得不开仓放粮平抑粮价,可县库根本无粮,粮价无法抑制,必会天怒人怨,到时……”
冯元接着说,“到时府尹周正安就能以上官身份问责,甚至能直接拿下我知县官位。”
“不止如此。”
宋池也站起来,“济县是富庶之地若是因粮价上涨爆发粮荒,传至朝堂影响极大,为何先前没有这种事,偏偏是你冯大人到任后便有了,这是不是表明次辅大人用人不当,由此牵扯出更多事情。”
“当然冯大人你的官位肯定保不住,甚至还会背负一个治县不利的罪名。”
经此分析,冯元面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济县明明是被他们搬空,却也无法说出,因为这粮草是用在了正途,当下朝廷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赈济幽州,这也是陛下旨意。
也就是说他只要有一句不满,就可能被抓住把柄,诬陷罪名。
现在的情况是打碎了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宋池又接着说,“韩家在济县势力极大,不说其本身就有诸多粮铺产业,就是很多商户都对其马首是瞻,只要他们愿意完全能够操纵粮价。”
“因而董县丞一直不着急,只要此策用出,用不了几日你这知县就做不成,到时身为县丞的董为民暂行知县之权,而韩家又配合平抑粮价,董为民博了声名,自然能顺利成章成为知县。”
“当真是好算计。”
宋池也不由感叹,此刻他已知晓其全部算计。
“这该如何是好?”
苏大海听不太明白,但也听懂了外甥说的话,如果这事解决不了,知县大人就无法继续当下去,而他也做不成捕头,甚至还会遭到清算。
“县衙无粮,只有不到两千两的银子,这点钱什么也做不了。。。。。。真是卑鄙!”冯元脸上尽是怒意,“为了对付我,便恶意哄抬粮价,百姓买粮岂不是要花高价,又不知有多少穷苦之人枉死。”
宋池看在眼里,冯元第一时间想的是老百姓而不是自已,这也算是难得。
“该死的!”
冯元阴沉着脸,这是阳谋,你明知对手伎俩,却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沉思片刻,他又转向宋池,“你是师爷,你有什么法子。”
遇事不决找师爷,这就是冯元当下为官之道。
“办法有,只是不知大人信不信我。”
冯元大喜,忙着道:“事已至此,你我一荣惧荣,一损惧损,我对你自然是百般信任。”
这话说的倒也没错,宋池之所以跟在冯元身边做师爷,无非就是为自已找个靠山。
冯元看似孤身一人,实则背后也有大人物,否则也来不了济县,仅是次辅还没这个能力,应该另有其人,否则他们也不会如此忌惮。
只要冯元不倒有官位在身,在其身边就能无虞。
尤其在这种艰难处境结下的情谊更显得可贵。
若是冯元倒了,失去庇护的他也完了。
“我有一个法子。。。。。。。”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