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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思游,你混蛋……”趁着最后一点清醒,她稍稍扼住周思游颈前,“难道是我不想和你在一块儿吗?……”
周思游失笑,拍着她的脊背。“我没有那么想。”
钟情甩开她,再命令说:“记得带我去清洗。”
“……好。”
——次日,醒了酒的钟导听周思游复述昨夜状况,毫无意外黑了脸。
她瞥一眼周思游,语气冰冷:“你喜欢那种软绵绵的样子?”
“一般吧,”周思游懒懒说,“可谁让那人是小钟导呢?”
钟情搭上来,手指揉在周思游颈前,像在找感觉。“不过她有一点没说错。”她轻笑,“小年糕确实是个混蛋。”
……又是‘她’。
比对钟情醉后和清醒的样子,周思游忽然有一种在和两个不同人格对话的错觉。
这个想法让她心底淌过一簇电流。
*
回国的最后一晚,恰好是圣诞夜。
节目组采购火锅,唱K,又闹哄哄地发红包,当作过节。
许淳月提议玩国王游戏。
她说先前在《无色彩虹》剧组,大学生杀青后几人也玩过这些。“可惜那时思游姐和小钟导实在太太太太不熟了!一个PockyGame玩出了扫雷的感觉。”
众人笑开。几轮游戏下来,国王游戏的卡牌被抽走一半。最后一次轮到许淳月做国王,她瞥一眼卡座上幸存的几位,显然很有兴致。
“今天是圣诞节,据我所知,圣诞节有一个习俗。”许淳月捧着脸,笑说,“槲寄生代表休战。而站在槲寄生下的人要接吻。”
屋内,槲寄生下卡座仅仅剩下两人。
腰板挺直正襟危坐的钟情,吊儿郎当翘二郎腿的周思游。
周围有人哄笑:“什么习俗?许淳月,你就是想搞思游姐和钟导,当我们看不出来吗?”
“我是小钟导粉头子嘛……”许淳月说,“但这个习俗也是真的呀。”
君度适时打圆场:“不想玩就拒绝。我们也不会劝酒。”
周思游只看向钟情。
周围在欢笑,在起哄。有人期待,有人劝说。
——一晃回到一年以前,没吻到的Pocky。
那时的她们心尚且有隔阂,心思不通,从前的事也蒙在眼前。
可今时不比往日。
眼前,槲寄生下,钟情侧过身来,只低声问:“小年糕,你敢吗?在这么多人面前……”
戏谑的反问把周思游本就满溢的心动都点燃。
“有什么不敢的?”
笑问后,迎着众目睽睽,周思游捧住钟情的脸,猝然吻下去。
周围发出惊叫,有人在放礼花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