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她小心翼翼靠过来,陡然低了身子,跪在荀烟身前,手扶着她的腰,用舌尖试探,垂眼取悦。
直入正题。
她想做这事儿很久了,可惜熬了几年都没机会。
手撩开耳边的发,也做好了被推开的准备,荀烟却破天荒地没拒绝。荀烟背贴着门后,手缠住宋汀雪头发,咬紧牙,浑身逐渐升温。
宋小姐愈发卖力认真,眼底升起雾气,显得格外迷离。
荀烟到了,丝毫没需要调整时间,屈膝撞上宋汀雪肩膀,把人翻倒在地上。
“大病初愈,就这点追求吗?”
“食色,人之性也,”宋汀雪轻轻笑了下,得寸进尺提要求,“小栀上次好暴躁哦,这次温柔一点,好吗?”
荀烟说:“不好。”
也不知道是在说温柔不好,还是整件事情都不好。
宋汀雪却耐心得很,慢慢撩开浴巾,手伸上来,圈住荀烟肩膀,躺着屈膝,膝盖抵住荀烟,前后动了动。
“小栀,它告诉我你很想我,很需要我。”
荀烟不甘示弱地做出相同动作,揉着宋汀雪,很淡地感慨:“喷泉。还是失修的喷泉。”
宋汀雪于是勾住她,仰头轻笑:“啊~那小栀可要好好修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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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及宋汀雪腰伤初愈,荀烟确实温柔不少。而这毕竟是她的房间,也做不出先前穿衣不认人的事情。
虽然态度还是很恶劣,喜怒无常。
晨起初醒,宋汀雪在她颈边磨磨蹭蹭,荀烟抬手,又是一声“滚”。
究其原因,无非梦见宋汀雪从前给予的折磨,或者那些蛰伏的委屈。
“你以前总在我的脖子上乱咬,害得我穿不了短袖T恤,要在脖子上盖很多遮瑕,偶尔还会遭化妆师白眼。”
她用很平静的语调诉说往事。
宋汀雪又挨近,小声:“对不起,我会改……”
荀烟哈了一声。
“亡羊补牢——丢掉的那些羊就活该死掉吗?”
宋汀雪垂下眼沉默,给不出答案。
荀烟忽然觉得无趣极了。
“行了。”她自顾着起身,去浴室冲了澡,穿衣整理,出门。期间没再搭理宋汀雪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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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十点,荀烟气势汹汹走到酒店大堂,一眼揪出剧团助理:“给我换间房。”
助理咦了声,还没问原因,路语冰冷不丁笑:“换房有用吗?”
荀烟对这语气莫名其妙。
这人吃炸药了?
“她就是剧团目前的金主,你再怎么换房,逃不开她。”路语冰说,“明面上不把话说绝,仅仅换一间房,只会让她觉得有机可乘。在外人看来,不过藕断丝连的老情人你追我逃,小打小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