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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无不妥”,就是未曾想到,这世上有人出了汗,都是香的。
许是门未关严,一缕晨风进来,沈致握拳抵唇,喉咙间痒意难耐,呛得咳嗽几声,苍白的脸庞浮现酡红的朝霞,竟有几分鲜活。
元宝眼尖,前去关门。
回来时,就见到楚大夫已经搭上了殿下的凝白如雪的手腕,关切道:“殿下如何?”
这是被抢了活?元宝不顺心地盯着楚存鉴献殷勤,什么人都来抢太监的活干,他可没忘,这楚存鉴刚来的时候还非要用金丝诊脉。
这是顾不得了?他就知道,一个个的都觊觎他主子,不分男女!
沈致咳得狠,身体颤动白皙的颈子都染了粉,好容易平复下来才道:“无妨。”
楚存鉴指腹兀地触碰到,皓腕上冰凉腻滑肌肤,不由得晃了下神,定定心仔细摸着脉弦,良久收回手。
“蛊虫好解也难解”,楚存鉴模棱两可讲到。
元宝追问:“这是何意?”
“好解的是,天下蛊虫大同小异,不外乎找到母蛊将体内子蛊引出,亦或是直接找人将体内蛊虫转移过去”,楚存鉴顿了顿,继续道:“难解的是,母蛊难寻,可以承受蛊虫转移的人也难找。”
沈致明白楚存鉴言下之意,直截了当询问道:“承受蛊虫的人要满足什么条件?”
母蛊势必在害他眼盲的幕后之人手中,如此一来,便只有找人受蛊。
“那人必须长食草药,太子身上的蛊虫喜阳,那人也得身强力壮”,楚存鉴也只列出寥寥几条,再多的他还需要层层验证,“找到后,我会逐一用人以血试蛊。”
“蛊虫最喜哪人,他便是引蛊的最佳人选。”
元宝听完,嘟囔道:“这算什么好消息。”
他是蠢笨,也听出楚存鉴说了跟没说一样,不管是毒是蛊,总归是现在治不了。
天大地大上哪儿去找长食草药的人,莫说是王公贵族吃的精细奢靡,有条件吃草药也没有顿顿为食的道理,穷苦人生病草药都买不起,哪里去找。
现下之策,就是养人现喂草药,那还不知道要等多久。
楚存鉴没听到元宝的抱怨,兴奋地回想着,“我昨晚外出,在殿下门前偶遇一滩血迹,那血跟常人不同,说不定会得殿下体内蛊虫喜欢。”
“殿下可能找到昨夜在门外流血的人?”楚存鉴兴致高昂询问,找不到也没事,总归是在太子府。
将人聚拢起来,他一个个找,也能找到。
沈致没作声,倒是元宝先变了脸色,昨夜便只有用雪洗伤的萧朗。
殿下如何折辱萧朗都是经元宝手,他知道萧朗被折腾的惨状,把人得罪光了。
现下告诉他,萧朗或许可救殿下,跟老天爷故意戏弄他似的。
沈致神色如常,敷衍楚存鉴自己会派人去查,便让人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