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姒朝倏地一顿,拍拍尉迟令的后背:“没事的,放心吧。”
她跟着周全走了。
田松虞急的团团转:“这好端端的冬至佳节怎会出现这种事,难道是阿朝在司珍局犯错了?
阿朝这么谨慎的一个人,能出什么错误要在大过节的让周全还带着这么多人来。”
春嬷嬷安慰:“咱们二小姐是有分寸的,想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田松虞心烦意乱:“先找几个人把世子送……”
她一愣,发现不知何时尉迟令竟不见了。
另一边。
楚姒朝被带入宫中,可并不是去皇帝那,而是去太后宫中。
殿内,除太后皇帝,太子跟太子妃也在,几人脸色都不太好。
太后带着面纱,裸露的双目锐利异常。
行礼后,太后的手重重拍在桌上:“楚姒朝你好大的胆子,你看你给哀家送来的什么东西。”
怒斥声落下,她将桌上的东西扔到地上。
是司珍局呈上的金簪。
楚姒朝迷茫:“回太后,这是怎么了?”
太子妃欲要开口,太子便说:“皇祖母今日脸上起了红疹,宣太医来才知是过敏了,皇祖母的过敏原就是鎏金,后在这个金簪内发现有鎏金的成分。”
鎏金是假黄金,廉价得很。
楚姒朝神色惊讶:“怎么会这样?”
“你问哀家,哀家还想问你呢,你居然敢偷工减料,拿鎏金糊弄哀家,你该当何罪。”
“下官绝对没有做这种事。”楚姒朝将地上的簪子拾起,“太后娘娘的簪子都是闻疏青做的,不如叫闻疏青来询问看看。”
闻疏青是太子妃族妹,太子妃难免紧张:“应该不需要吧,这材料都是经你这个司珍的手,他们就只是付出手艺而已。”
金器首饰都是要入库的,除了经下官手,那就是制作人的手。”
太子妃还想说什么,太后却直接让人将闻疏青抓过来。
冬至女官都放假,只有宫婢在忙碌,但周全手脚很快,不到半个时辰就把人抓来了。
闻疏青还一脸懵,在面对上位者极具压迫感的注视时她哆嗦得厉害。
楚姒朝将簪子递过去:“疏青,这是怎么回事?”
闻疏青一脸懵:“什么怎么回事?”
“你做的簪子里有鎏金,太后娘娘过敏了。”楚姒朝说,“是不是你偷工减料,弄虚作假。”
“怎么可能,我这怎么敢……这是献给太后娘娘的东西,便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闻疏青浑身发抖,“太后娘娘奴婢不敢得,奴婢怎敢对太后娘娘您这般不尊敬。”
太后怒视二人,太子妃说:“你们各执一词,看来楚姒朝你也是管理司珍局不当,居然出了这种事。”
“在下官来司珍局之前,司珍局的司珍已经空了两年,这两年里一直都是闻掌珍代理司珍职务。
其实下官质问闻掌珍也并非是有意刁难或空穴来风,早在第一日时下官便发现闻掌珍的手脚不干净,她对司珍局库内的东西很感兴趣,
上任第一日下官就发觉她将库里的北海北珠据为己有,堂而皇之制成珠钗佩戴在身。”
“北海东珠是皇后才可用的东西。”皇帝怒斥,不怒自威,“你这奴才好大的胆子,还是说你就这么大的野心,还想当皇后不成。”
“奴婢不敢,奴婢是无心之失。是奴婢自己做珠钗时不小心将库内的北海北珠弄混了。”
太子妃刚要开口却被楚姒朝的话打断:“你的意思是你看不上外头工匠的手艺,便自己买了个大珍珠自己制作,然后一不小心去到仓库翻箱倒柜找出了被放置许久的北海北珠,
拿出来把玩后与其混淆?”
闻疏青没想到这事当日都过了楚姒朝还旧事重提:“楚姒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