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有些在意她的隐瞒。
谢铭瑄解释道:“我之前也不知道这算什么,这个定义还是前段时间周如海无意间说起,我才意识到自己是主宰。”
“所以,在入队前,你才会让我们每个人发誓?”
梁英哲立刻想起了曾经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誓言,而这也是谢铭瑄有意逃避的事情。
无论鲶鱼小队这些人是因为什么聚在一起,一路扶持走到现在,她在乎他们每一个人,不愿意让他们认为自己在控制他们,即便知道一切,他们也无法背叛她,但她想要的更多——她想让他们真心喜欢她,不要恨她。
沉默半晌,她微微点头,抬头道:“嗯,那是我的誓言封印,相当于一个契约,既然承诺了,就无法违背。”
梁英哲:“没什么意思?”
“就是说,哪怕你们现在想背叛我,想告诉别人空间的秘密,或者写在纸上告诉别人,都做不到,只要你们产生了想背叛我的想法,就会被誓言封印封锁,制止你们的下一步行动。”谢铭瑄耸了耸肩,故作轻松道,“你们可以认为自己是被我控制了。”
“才没有!”火吻忙道,“既然入队之初我承诺过,我当然会做到自己的承诺,誓言封印不过就是在我想背叛的时候制止我的行为而已,这算什么控制,顶多算是一种监督!”
谢铭瑄笑了:“你真这么想?”
火吻连连点头:“当然啊,当时你都不认识我,就愿意从那些畜生手上救下我,带我回家,没考虑万一我是个坏人怎么办,你明明是那么谨慎的人,其实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你为什么敢相信我,但现在我知道你有誓言封印,我只会觉得你不愧是我们的队长,你永远有万全之策。”
火吻平时看着有些二了吧唧,但在情感和情绪这类感性问题上,又有种洞若观火的清醒和理智,她不会去控诉谢铭瑄的隐瞒,而是立刻体察到她的用心——你在保护我们。
被人这样无条件地相信,谢铭瑄有些感动,她拔掉了手上的营养液,顺手揉了揉火吻蓬松的红色卷发,轻声道:“没白疼你。”
梁英哲却瞪了她一眼,拿过一旁的棉签按压在她手背上,不悦道:“先按一会儿,止住血。”
谢铭瑄低低“哦”了一声,接过梁英哲手上的棉签,坐在床边自己按着。
火吻看了她一眼,贼兮兮地笑道:“哎,怎么立刻就乖了,男朋友说话这么管用哦!”
谢铭瑄横了她一眼:“闭嘴。”
“你是该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了!”火吻丝毫没被吓退,喋喋不休地抱怨,“我那天看到你昏迷着回来,都要吓死了!那什么鸿门宴,我就说我要跟你去,你还不同意!”
“你去有什么用啊,”谢铭瑄无奈道,“你留在南城更有用,我需要你在南城坐镇。”
火吻嘴一撇,眨巴了两下浓密的睫毛,那双灵动深邃的绿眸中顿时氲满了水汽:“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