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若兰道:“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说着,便极为热情地拉住了颜荔的手,两人手拉手离了别院,来到一处幽静雅致的凉亭里。
坐在青石墩上,颜荔细细打量了少女一番,笑道:“妹妹今年几岁了?生得真真是俊俏,是哪家娇养的千金?”
文若兰小脸微红:“我今年十五了,不是甚么千金小姐,而是……”
她咬了咬唇,似是有些难以启齿,颜荔见状,心想她大抵是有甚么难言之隐,便忙道:“妹妹若是不方便说,那便不必说了。”
文若兰摇了摇头:“我是真心想与姐姐结交的,自然要坦诚相待,实不相瞒,我只是大理寺少卿杜鸣风杜大人,多年前收养的一个小丫头罢了。”
颜荔闻言,不禁笑道:“这有甚么?关于我的事,妹妹想必也多少听说了一些,与妹妹相比,我才是身份卑贱呢。”
文若兰红着脸忙摆手儿:“姐姐我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我、我知道姐姐人美歌甜,在京城十分有名气,是凭着真本事赚钱,老实说,我十分羡慕姐姐呢……”
不像她,甚么也不会,若是离了杜大人,便只有忍饥挨饿、死路一条。
颜荔握着她的手道:“我有何好羡慕的?相较而言,我倒是觉得妹妹能被杜大人收养,是件十分幸运的事。”
大理寺少卿杜鸣风,为人十分刚正不阿,年纪虽轻,却断案如神,如此正直之人,对待家人自然想必也十分照顾周到。
文若兰眼眸微黯,勉强笑道:“或许是罢。”
如果她对他没有非分之想的话,一介孤女能被杜大人收养,确实是一件幸事。
“听闻姐姐与应状元多年前便有婚约,只因家境落魄,而失散多年,竟能在京城再次相遇,而应状元又如此痴情,姐姐你真是好幸福呀。”
颜荔佯作羞涩,道:“我也没想到会有如此神奇的境遇……”
文若兰摇着她的手追问:“姐姐可否与我讲讲当年你与应状元的事?你们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么?”
颜荔:“……”
很明显不是啊!
“当然是啦,子安比我年长四岁,我小时候常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他身后,一开始他很不耐烦,渐渐地便也习惯了。”
颜荔面不改色地扯谎,露出回忆过往的神情来,“当时我们两家人住得近,双方父母见我们相处融洽,便给我们定下了婚约,只是没想到后来我家会出事……”
她神色黯然:“那之后的几年于我而言简直是噩梦一般,每每想起便觉人生无望,直到我前阵子又遇到了子安,在那一剎那,我觉得我的人生又忽地明亮起来,一切又有了盼头。”
“呜呜呜……颜姐姐好惨……你与应公子的故事好感人……”
文若兰眼眶通红,扑簌簌地落下泪来。
颜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