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了她的的确确是被白绫勒死的,而非被人用其他手段谋杀,再做成上吊自尽的样子……
她正疑惑,却在不经意间注意到夫人右手的大拇指,似乎有些不同寻常,刚想看的更仔细一些。
一群护卫走过来,将地上的棺材盖子捡了起来,重重的重新盖上。
盛念念没办法,只得退到一边,眼看着着继续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同常弥乎说了几句话后,便与夜无渊一起离开了国舅府。
两人刚出府,夜无渊便凑到她身边,低声问道,“如何,刚刚可有发现些什么?!”
盛念念挑了挑眉,转头看了他一眼,“所以刚刚是你将板凳弄坏的?!”
夜无渊没否认,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当时娘子脸上就差写上,‘我要看尸体,谁来帮帮我’这十个大字了,为夫岂能不助娘子一臂之力?!”
“不过为夫倒是很好奇,娘子为何这般胆大,丝毫不惧怕尸体?!”
毕竟遑论她是个女人,有些胆小的男人甚至的连棺材都不敢靠近。
盛念念没回答,扯唇笑了笑,“你若当过医者,就知道为什么了!”
“更何况虽然我救治了无数人,但没能救活过来的人其实也不少,见惯了生离死别后,也就不再怕这些了!”
简简单单几句话,夜无渊却深深领会到她身为医者的不容易,以及肩上担着的那份重于泰山的责任。
他垂眸,虔诚的亲了亲她那双总是想着治病救人的手,眉目温柔道,“所以如何?!根据你的判断,夫人的死可同花鸢尾那桩案子一样,有什么蹊跷?!”
盛念念摇了摇头,“目前看起来,应该没有!夫人应该就是自杀的!不过……”
“不过什么?!”见她欲言又止,夜无渊停下脚步,好奇问道。
盛念念想了想,如实回答,“不过我觉得她的左手拇指似乎有些可疑!”
“没看错的话,似乎被什么给咬破了,上面还有以一个清晰的椭圆形血色指纹,就像是临死之前,曾在纸上按过什么血手印一样。”
“血手印?!”
夜无渊皱了皱眉,旋即想到什么,勾唇一笑,“听你这么一说,目前的情况,倒是和那出‘地藏菩萨为母报仇’的戏有些一样了!”
“那是什么?!”这下轮到盛念念好奇了。
夜无渊卖了个关子,没急着告诉她。
待他稳稳的将她搂进怀里,坐进回客栈的马车后,这才缓缓开口道,“就是宫里的戏班子常演的一出戏,讲的是地藏菩萨小时候,为了救溺水的同伴,奋不顾身跳进河里,最后同伴得救,他自己却溺死在了水中!”
“他的娘亲伤心欲绝,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每日都在河边苦苦呼唤他的名字,然而却并未唤醒儿子,只引来了一只无恶不作的水妖!”
“那水妖为了得到她的那颗心,蛊惑她说,只要她在生死契上按下血手印,献祭自己的生命,她的儿子便能复活。”
盛念念对看戏没什么兴趣,所以每次宫里请戏班子表演的时候,她都在台下打瞌睡。
不过这会儿听他这么一说,她倒是来了兴趣,好奇问道,“所以呢?!他的娘亲答应了这桩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