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父皇,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到楚皇,项骁脸色大变,连忙丢掉长刀,恭敬地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与此同时,项骁脑子里全都是问号和不祥的预感。
他等到夜深人静才带人运银子就是不想被人发现,而现在楚皇竟然提前等在东宫,太巧了吧?
“拜见陛下!”
搞清楚状况的东宫侍卫们纷纷跪地叩拜。
“朕要是不在这里,又怎么能知道我们的太子殿下竟然赚了这么多钱?”
面对项骁的询问,楚皇背着手走到那些装着银子的箱子前,饶有兴致地调侃。
“父皇,这些可都是儿臣的银子。”
看到这一幕,项骁顿时慌了,焦急地开口提醒。
“你的银子?”
楚皇猛地转身,冷冷地看着项骁:“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瞒报新茶的实际产出数量,私下敛财。”
“你现在就敢欺君罔上,你是不是还巴不得朕早点死去,然后你能早点登基啊?”
“儿臣不敢!”
面对楚皇扣下的欺君之罪,项骁脸色巨变,连忙双膝跪地:“儿臣希望父皇能长命百岁,万不敢有任何忤逆之心。”
“是吗?”
楚皇皮笑肉不笑地冷声质问:“那你的这些银子是从哪里来的?”
“这……”
项骁顿时语塞,瞒报新茶数量,偷偷销售赚钱,这不仅是贪污,而且也是欺君,根本就没办法辩解。
“都给朕转过去!”
楚皇不容置疑地让在场的所有禁军和侍卫将脸转向后方,然后猛地一脚踹在项骁脸上:“你个逆子向朕瞒报新茶数量,私下敛财,于公,你是对朝廷不忠;于私,你是对为父不孝,朕打死你个不忠不孝的东西。”
楚皇一边念念有词,一边对着项骁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自从内库里的银子被铁钭搬走,没赚到钱还亏了十五万后,楚皇心里就憋着一口恶气。
再加上被女儿算计,被王宁算计,楚皇这段日子憋屈得都快吐血了。
楚皇今天这是要将所有窝囊气都发泄在项骁身上,打得越凶,他就越痛快!
自从知道王宁瞒报新茶数量,与太子私下售卖赚钱后,楚皇就派人暗中密切监视镇国公府和东宫的一举一动。
因此,当项骁今夜调动东宫侍卫运银子时,楚皇就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
楚皇也是个狠人,大晚上硬是从皇后的被窝里爬起来,带人提前一步埋伏在东宫,就等着项骁将银子运回来,这才有了刚刚发生的一幕。
“你个逆子知道错了吗?”
不知道殴打了多久,楚皇才停下动作,指着抱头躺在地上的项骁,气喘吁吁地质问。
“儿臣知错了!”
项骁用双臂护着脑袋,露出一双眼睛,关切道:“父皇息怒,儿臣挨揍不要紧,可你一定要注意身体啊!”
“你个逆子还真是皮糙肉厚?”
看到项骁依旧生龙活虎,楚皇下意识地摸向腰间,寻找武器,奈何他起床匆忙没系玉带,只能咬牙提气又狠狠地踹了项骁一脚:“你说你错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