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的声音被蒸气晕染过后,会比平时更腻更柔。
每次南音泡过热水澡后,都会到厨房给自己倒一杯鲜榨的梨汁。
有几次他晚归,刚好碰到这样的场景,穿着浴袍红着小脸的南音,皮肤嫩滑得像是蛋清一样,看得他口干舌燥,血液奔腾,直想扑过去狂乱的把人压到沙发上,吻个够!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他总是冷沉着脸警告她,“不要在我面前使这些小手段,南音,做好你该做的!”
想起过往,陆予寒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两下。
“……是我……”男人嗓声喑哑低沉,像是夜起响起的大提琴,带着浓浓的醉人味道。
“有事?”
“恩,南音,我和白月……我们其实……”
知道自己和白月没有任何关系的时候,陆予寒心里的欢愉达到了难以言说的承度。
那种赌在心间的大石终于被除掉的感觉,比他坐上陆氏总裁更让他释然。
从那一刻起,他就想当面和南音解释清楚自己从始至终没爱过白月,他对白月做的一切,都只是她是他的救命恩人。
他想告诉南音,他对他们的婚姻是忠诚的!
“你们?”南音冷笑着,想起刚才车里陆予寒对白月柔情蜜意的眸光,心底还是没来由的抽疼着。
“你们怎样和我都没关系了,陆先生!”
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忙音,像是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浇灭了陆予寒所有的希翼。
陆予寒一脚踹在车身上,车后灯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男人坐到车上,大力甩上车门,还好他早有准备,一次性买了十张手机卡。
换上新卡,打过去。女人没接,直接拉黑了他新号。
再打过去,仍旧不接拉黑。
直到试到最后一张卡,陆予寒彻底绝望。
他想跑到南音公寓里,当面问问她为什么不接他电话,他已经打算低头认错了,她还要他怎样?
还好,最后一丝理智,让他强行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个女人真可恶,她就是想看他慌张无措,看他暴怒失控,看他被她摧毁……
最终,陆予寒强忍着内心的慌张与荒凉,面色如霜的把车子开回了医院。
第二天一早,言柯买来早餐。
“陆总,周院长联系上了,他人不在桐城,而且……”
“而且什么?”陆予寒面色阴沉,白月的主治医生关键时候竟然联系不上,他很不满意。
言柯扫了一眼还在熟睡的白月,小心翼翼的说道,“而且周院长说他不会再做白小姐和您的主治医生,请您另请高明。”
其实周青的原话是:我才不救狼心狗肺的狗男女,脏了我的手。
言柯没敢说。
陆予寒英眉微皱,声音冷到极致,“不做了?他知道自己在拒绝谁?他的医院不想开了?”
一夜过去,颓废过后,他依旧是杀伐果断、桐城人人敬畏的陆氏总裁。
傅邺琛穿着白服,一早过来查房。
“老陆,周院长的脾气我最清楚了,他说不治一定不会再治了。
白月只是身体底子差,退烧慢一些,我检查了没其他问题。”
陆予寒闭眼捏着眉心,“他一直是我和白月的主治医生,现在怎么会说不治就不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