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枯刚一回到院子,无情便迎上来了。
“主上,您……”无情看着她,一身红衣都有几分乱,她的脖子露在外面,一大片锁骨也毫无遮掩。
上面是深深浅浅的红印。
暧昧极了。
他本就苍白的脸,愈发的失了颜色。
心头下哪个是被狠狠扎了一下。
无情头一次越了矩,他抓住了温枯的手腕,用了力,眼底一片红,是想杀人的那种红。
怒急攻心,本就受了伤,一口血顿时从胸腔里涌了出来,再也没忍住喷了出来。
无情素来是个极能忍的。
哪怕是数年前被打的半死,也不会在温枯跟前吭半声。
那鲜红的血滴在地板上,艳的扎眼。
温枯愣了一下,反手搭在了他的脉搏上,这才察觉他一身筋脉竟是严重受损。
无情别过头去,迅速的用衣袖擦了唇角的血,他低声道,“我没事。”
话虽如此,又忍不住呕了两口血出来。
他从未在主上跟前示过弱,可现在,主上的手却头一次搭在了他的手上。
无情极度贪恋她指腹的温度。
少年苍白的唇角,是扎眼的鲜血,素来强大的人,此刻竟显得无比虚弱,像是风一吹便会倒似的。
方才的一句‘我没事’,转瞬间就变成了,“主上,我疼。”
这么多年来,温枯头一次听他说这话。
那声音虚弱无力,配上少年苍白的脸色,硬是叫人生出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来。
远处,扶渊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亲眼见着温枯帮无情擦掉了唇角的血,又亲眼见着她浑身涌出煞气,没进无情的身体里。
她关心他,紧张他,那仿佛是一种无法替代的地位。
“哥,这你还能忍啊?”扶瑜就是没看见画面,也听见声音了。
这瘪犊子玩意儿!竟是对她嫂子怀着不轨之心!
“闭嘴。”扶渊心烦意燥,今夜之事他本已觉得极其愧疚,都还没想好该怎么跟枯枯道歉。
那病娇阴鸷少年,能趁虚而入,完全是他给了机会。
“大殿下,不如臣将他一刀砍了?”言焰站在扶渊身后,以他的脑子,觉得这种情爱争夺之事,以武力解决最好。
扶渊扫了他一眼,眼底尽是寒光。
“本王需要跟一个人族争风吃醋?”他问。
言焰看着他那一脸阴沉沉像是要下雨的表情,毫无求生欲的点点头,“殿下看起来像个即将炸裂的醋缸子。”
扶渊,“……”
扶瑜倒趴在言焰的肩膀上,手指在他的大腿后侧戳了戳,别的不说,言焰这个木头就是没脑子,什么话都敢说。
她哥那个闷骚,就需要这样治!
她很想说,“哥,你要吃醋你就上啊!咱还能输给一个凡人不成?”
还没开口,扶渊阴冷的目光便瞥了过来。
扶瑜识趣的闭了嘴,她还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