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这段时间,他甚至都不和她睡一张床。
原因是,“你如今有孕在身,灵修伤身。”
未同床灵修也就算了……他好像并不想太过亲近于她。
她心头本是很疑惑,可在生活上,扶渊又对她是无微不至的照顾,吃的喝的用的一样不少。
说他看穿了自己的身份……不可能。
大约是又要当爹了,有些不适应吧。
她盯了扶渊许久,才见得他睫毛微动,用余光扫了她一眼,“无事。”
“当真无事吗?”
‘温枯’上前,想要挽住他的胳膊。
扶渊却是扭过头来瞥了她一眼,眼神冷冰冰的。
一眼便让她惊了一跳,手背撞在床框上,有些发乌。
扶渊的眼神当即深了一分,“保重好身体,本王最是心疼,万不可有半点损伤。”
话落,他便又朝窗外道,“千玖,给大王妃上药。”
千玖都还愣了一下,搁这儿这么久,还没听过大殿下这般称呼温姑娘来着?
他硬着头皮进了去,只瞥了一眼‘温枯’的手背,刚想说‘殿下您这也太大惊小怪了,碰了一下而已,哪里需要上药。’
一个字还没说出口,大殿下一记眼刀就甩了过去,“大王妃肚子里怀着本王的骨肉,头发丝都是金贵的,你务必要照顾好她的身子,绝不能有半分损毁。”
千玖,“……”
娘的……温姑娘有多强,您又不是不知道,搁这儿折腾我干什么?
我就一炼药的……温姑娘一巴掌过来,她能跪在地上求我别死!
他心头逼逼赖赖,嘴上一个字都不敢说出来。
只敢拿小眼神儿暗戳戳的瞥一瞥大殿下。
这屋子里的气氛真是诡异极了!
倒是‘温枯’,将这些话都听了进去。
看他如此紧张自己的模样,她的心也渐渐安稳了下去。
她虽然带着圣尊给的任务,但她和扶渊的好日子……至少还有十余年,如此也够了。
夜风徐徐,屋外的血色蔷薇肆意摇动着,风呜呜呜的,像是有人在哭泣。
花丛后有一双眼,白瞳。
待到扶渊从此地经过时,他才暗暗的伸了手,拉住了他的一角衣袖。
“我有话想跟你说。”小冥主抓着扶渊的衣袖,白瞳里映着男人绝美的模样。
在扶渊跟前,他都不敢自称本王的。
月色花丛美男子,本该是一副极美的画面。
偏偏冷的入骨刺心。
扶渊睥了他一眼。
小冥主立即说道,“那个女人……她……”
扶渊,“你在说枯枯?”
小冥主皱着眉,“枯枯?你还觉得,她是她吗?”
扶渊面色无波,“她自然是她。”
小冥主一时语塞,他觉得扶渊是个大瞎子。
眼瞎心也瞎!
他咬了咬唇,“我突然觉得,宝宝的娘亲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