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爻坐在塌边,对他勾了勾手:“过来。”
“做什么?”苏行云警惕的看着他。
越爻唇角微不可查的勾起,毫不遮掩的目光仿佛能隔着薄纱看清他的脸,声音懒懒的,带着不怀好意问:“青衣坊长老遣你来之时,未曾告知你来仙浮宫的目地?”
苏行云脸都被他看红了,磨了磨后牙槽小声道:“告知了,长老说一切听从宫主安排。”
“知道就好。”越爻挑眉,眸中闪过一抹玩味的戏谑,他指了指自己的腰带,“帮本宫主宽衣。”
苏行云头秃,这家伙什么意思?是故意的还是来真的?
才见一面,就走到这一步了,这么饥不择食的吗?
偏偏越爻还不依不饶道:“动作快点,伺候本宫主是你的福气,多少人趋之若鹜,求而不得。”
苏行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恢复平静:“这福气,我不太想要。”
“你说什么?”越爻伸手隔着薄纱捏住了苏行云的下巴,他的手背上还有两条细长的猫抓痕,那结了痂的血色,在他的手背上像白雪上晕开的红绸,分外刺眼。
“我说天色还早,此时宽衣睡觉怕是不太好,不如……”
“不如什么?”
“日落红霞最适饮酒时,听闻仙浮宫的桃花酿最是一绝,不知我可有幸能得一尝?”
越爻嗤笑一声,指尖在他的下巴上轻轻摩挲,冷漠漆黑的眉眼竟也无端风流:“落日红霞下钻被窝也未尝不应景。”
钻被窝?他衣服一脱,胸前掉出两个肉包子,吓不死你。
苏行云拍开他的手,梗着脖子道:“青衣坊仙姬最是好酒,若尝不到那桃花酿,便无心干其余的事情。”
越爻也不恼,眸中笑色渐浓:“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却嘴馋酒水那俗物,如此煞风景,你这性子也着实不讨喜。”
苏行云忍了又忍,最终没忍住气骂:“白日宣淫,还头头是道,你才不讨喜。”
“哦,还是个牙尖嘴利的人。”
苏行云翻白眼,他还没受过这气:“对对对,你说的对,我牙尖嘴利,还不讨喜,还请宫主大度,放我回青衣坊。”
谁要陪你上床睡觉?老子不伺候了。
“性子还挺倔。”越爻挑眉:“我这仙浮宫可是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我不介意试上一试。”苏行云都准备撕破脸了。
空气有瞬间的凝固,片刻后,越爻扬起唇角:“也罢,本宫不与你一般计较,如了你的愿便是。”
说罢他朝门外招了招手:“送上十坛桃花酿来。”
很快,酒被送了上来,一坛一坛摆满了桌子。
“喝吧,给你喝个够。”越爻扬手替他揭开酒封,带着淡淡桃花香味的酒气立马弥漫整个屋中。
“一个人喝有什么意思,宫主不如一起?”苏行云给杯中倒满酒,哄着越爻一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