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斯琛定定地看着她,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助理据理力争。
“那什么是?”
乔芷柠垂下眼,脑海里一闪而过很多画面。
被丢在雪地里的徒步长行,砸在身上的香槟塔,被偷走的底稿。
一件一件,哪件不比一个电话号码严重?
她最后都选择了原谅,原谅他犯下的这些错误,原谅他亲手造成的伤害。
所以一个号码而已,究竟算得上什么呢?
这些话压在她的心底,她没有说出来,只是固执地告诉他,不该开除助理。
不知道为什么,段斯琛从她脸上看到了欲言又止。
他想听她说出那些话,故而重申了一遍。
“理由,给我一个不开除她的理由。”
“覃芷是你女朋友,助理把我的号码给她,很合情理。”
“如果她不把号码给覃芷,你就不会挨骂。”
从段斯琛嘴里听见这句话,乔芷柠忍不住笑了笑。
“骂人的不是小宋姐,你为什么要把一切错都怪在她头上呢?她不无辜吗?你真正该追究的不是覃芷吗?”
一句话点醒了段斯琛,他把手机还给她,语气笃定。
“你不喜欢覃芷,因为她是我女朋友,对吗?”
乔芷柠抬起头看向他,眼神清澈而平静。
“不喜欢,因为她也不喜欢我,我们只是互相厌憎罢了。”
听见她这么说,段斯琛心里突然升起了一丝希望。
他把这句话,曲解成了介意。
乔芷柠介意覃芷的身份,介意她是他女朋友。
只要还有那么一点介意,他就觉得事情还没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在希望的撺掇下,他正想坦白一切,乔芷柠却自顾自说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