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么多人在,给孕妇做羊水穿刺,很容易造成细菌感染。
而且……”医生面色凝重,没敢再往下说。
羊水穿刺属于手术,地牢环境不好,现在人有多,他怕闹出人命来。
“做,出什么事,都与你无关。”
医生见把自己的责任摘除了,便不再迟疑,走到沈乔薇身边,弯下腰开始往外拿工具。
陆予寒闲庭信步的向旁边退了两步,双手背在身后,腰身挺直,面色紧崩,自有一股军人的独特气质。
“滚开,我不做!”
如果孩子流产了,以她对南音做过的事,她也活不成了!
眼下孩子才是她最后的筹码。
可她又不能说出实情,活成南音眼中最大的笑话。
医生换好手术服,拿着工具一点点向沈乔薇逼近。
沈乔薇整个人蜷缩在墙角,头发乱作一团,灰头土脸得和街上的乞丐无异。
“寒哥,救救你,别伤害我们的孩子。
南音的孩子已经没了,我肚子里这个可是你唯一的血脉了。
你可以不爱我,但不能伤害你唯一的血脉啊!”
空旷阴暗的地牢里,传来一声慵懒的冷笑,听得沈乔薇不寒而栗。
南音垂着美眸,长睫的光影打在眼敛上,投下一道漂亮的扇形阴影。
漂亮得不像话。
“谁说我的孩子没了?
他明明很乖,很健康的在我肚子里面。”
沈乔薇一脸灰败的摇着头,“不,不,我明明看到你流血了……”
难怪陆予寒不在乎她孩子的死活,原来南音这贱人的孩子还在!
“坏女人,我也是爹地的孩子,你凭什么说你肚子里的那个,是爹地唯一的血脉?”
星宝气得小肉脸鼓鼓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小胖手朝沈乔薇一指,“爹地,为什么这个坏女人说星宝不是你的孩子?”
星宝冷着小脸,那倔强的小表情看得陆予寒心里一阵抽痛。
“星宝当然是爹地的孩子,是爹地的长子,以后爹地的所有财产都会留给星宝。”
男人怒不可遏的转头看向缩在墙角的女人,薄唇微勾,“医生,动作快点,我没那么多时间。”
“好的,寒爷。”
面对沈乔薇满地打滚的反抗,医生也很无奈,“沈小姐麻烦你配合一下,别影响手术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