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行刑人走出来,两个按住奴隶阿旺,一个双手接过老爷的匕首。
“老爷慈悲,奴再也不敢了!”
匕首冰冷的刃已经抵到耳朵根。
“啊——”
一只耳朵落地,这是一只生了冻疮的耳朵,肿肿的,红得发紫。
奴隶阿旺捂着伤口,血流,眼泪鼻涕一起流。
仁钦老爷脸上没有表情。
管家罗杰会意,摆出凶相:“大胆!一个低等奴隶弄脏了地板,要罚!”
“罚你一截腿!”
“老爷!老爷!”奴隶阿旺脸色煞白,眼睛爆出血丝,“老爷,奴到底做错了什么!老爷老爷!”
“老爷饶过奴的腿吧!”
任凭奴隶阿旺呼唤,匕首已经贴到他小腿上。
常年吃不饱,常年挑粪,他的腿只有一张薄薄的皮兜住腿骨和很粗大的肌肉。
眼看着,眼看着行刑人用割去他耳朵的匕首割他的腿。
匕首短,需要来回割。
匕首利,每一刀都割得很深,刀刀血涌。
奴隶阿旺被按住,疼痛使他大汗淋漓,全身青筋暴起,双眼流出血泪。
然后没了力气,意识断断续续,再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行刑人擦干净匕首,还给仁钦老爷。
仁钦老爷终于笑了,“果然是佛桑宫将军用过的好东西。”
削耳朵像削泥,削大骨头也很快。
奴隶阿旺被抬了出去,断腿和耳朵被丢出去喂獒。
管家罗杰出来了,在他碗大的伤口上洒了一把香灰。
“老爷慈悲,原谅了你,还给你香灰治伤咧。”
被丢到雪里的奴隶阿旺只觉天旋地转。
接着,很多人影将他围了起来,他们似乎在说话,叽叽喳喳。
有女人受了惊吓,呜呜咽咽,不敢放声大哭。
还有很欢快的獒吠,应该叼着他的腿去窝里吃了吧。
很快他听不见他们的声音了,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很急,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