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蓉扒开苏柔的手,一边解开裹胸布,一边低声吐槽:“搞什么炸药,炸的我浑身疼,早知道这东西还会炸自己人,我说什么都不会去了。”
“那你就别去了呗。”
“不行,炸的挺好玩儿的,你不懂。”
听到苏柔的提议,苏柔果断拒绝,解开裹胸布的最后一圈,一身束缚瞬间消散,忍不住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太舒服了,要是以后不用再用这玩意儿就好了!”
“你去问问你相公呗,他之前给赵永安画的那些画儿上面有这种……”
苏柔用手放在肩膀上比画,抬手意识到自己的小胸脯似乎不尽如人意,又翻了个白眼:“关我屁事,你自己去问,反正相公馋你很久了,你……”
“五妹!”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我出去配药了。”
一听苏烟要训斥自己,苏柔耸了耸肩头,收起药膏朝外走,临走到门口,她还不忘补上一句:“我去叫相公来给你上药,他肯定乐意给你上药,他天天做梦都在想着这些。”
眼望五妹离开,苏蓉低头瞄了眼自己,右手习惯性的放在下面托着,不然胸口的皮拽着疼。
“不要听小柔瞎说,她总是胡乱说,相公是疼爱你。”
苏烟抬手将苏蓉散落在眉间的秀发挽到她耳后,温柔的说着:“相公最喜欢你……”
“他是不是只喜欢这个?为什么五妹总是那么说。”
苏蓉右手往上托了一下,脸蛋上的婴儿肥微微鼓起:“他这么喜欢,为什么从来都不抱我?”
“胡说,怎么没有抱过?是你自己天天不待在家里。”
没等苏烟接话,苏曌拧眉出现在门口,右手拿着药膏,左手抚摸下巴,一本正经道:“相公有些急事,让我来给你上药!”
“又不来?小牙受伤他都去伺候了小半天,我受伤他就不来!?”
一听这话,苏蓉噌的站起身,一瘸一拐的就要朝外走:“等我用着俩玩意儿捂死他,我那点儿他瞧不上了?真是……”
“站住,上完药再说。”
“我不!”
砰。
下一刻,怒火在脑瓜嘣儿的刺痛下消散,苏蓉乖乖的坐回床上,苏曌坐在一旁为她上药,苏烟则又心疼又无奈。
四妹被保护的太好了,到现在也不清楚男女之事,看来是该跟她说说了。
想到这些,苏烟扭头看向屋外,目光似乎穿过层层墙壁,落在忙碌的林凡身上。
前院。
林凡一边画地图,一边扒拉算盘子儿。
而今时不我待,任何应当提前考虑的事情都要考虑好,他也一刻不敢放松,不光是计算江右一带能打仗的百姓人数,以及可能参与其中的人数,还得兼顾大环境的舆论。
“大帅,外面现在百姓议论纷纷,不少人因为传言让自己的孩子退学的。”
忽的,宁静迈着急促的脚步进院,急匆匆的说道:“百姓中传闻,林凡谋害当朝公主,意图谋反,假意恩泽百姓,有意收买民心!凡是牵扯上的人,都要掉脑袋。”
“我知道,我让传的。”
林凡淡然回应,把算盘扒拉两下,又拿出一张地势图对比江右的地图:“破后而立,先让他们知道最坏的结果,再去决定去留,否则摊子太大,日后这个隐患从内部炸裂,会引起更多的矛盾冲突,没准儿还会功亏一篑。”
“让有见识、有魄力、有自己脑子的人先适应,再让随大流的人去接受江右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