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闻、嗅、感、品,所得者为相。
在人类的世界里,占据他们感官的最大因素就是视觉,光线的一定范围中,所有的变化构成了人眼中的世界。
类人的生物,有很多的相似之处,不过,也许是他们与人的种族更加相近,而远离那些特征的来源。
真正与人类相差巨大的生命,可能并非依赖视觉,而是其他的感官。幻灵的世界中,所能观测到的,并非是生命延续过程中演化出的“色彩”,这种神奇的生物,是可以直接接触到一个生命最基础的部分。
感知,准确地讲,要与体感区分开的,由“灵”直接进行的,在“灵”之间进行的沟通交流。
一个生命的一切,都离不开“灵”。从“灵”上,能够得到从此刻向之前,所能及的一切信息。
在幻灵“眼中”的相,是已经发生的一切,而假使,这位伟大者,能够利用,在关键的地方,便似乎是一位无所不能的神。
相,其实,是认知的产物。
生命记忆的功能,便来源于精神所在“灵”上留下的痕迹。
死亡,也可以是“灵”的完全破碎。
在所有只能触碰现世的生命中,相,是他们一切的体现,而也只有在现世中,一切的相能够存在。
这些是世界所具备的规则,是在“人”也或者说是“智慧生物”的生命历程中,所无力动摇和否定的法则。
一位智者,所造就的变化,是将这制定规则的“权”,创造出来,并分给每一个幸运儿。
道,所能改变的一切,都化为所能现于世的相,而从相中,亦能推演出,其道之所以。
然,纵使珍馐佳肴置于珠帘之后,短浅者望眼欲穿,只顾求之不得的明珠散落,永难享身心之欲,何以得道。
言归正传,相,由生理、心理、环境共同构筑。
被欲望所支配的,或是心中存在太多阴暗的,即使是同一个人,同一副躯体,面对一个对象,只要自身状态不一,便会生出无数相似的、不同的,相。
在蛇族的观感中,相是断断续续的,在虫族的观感中,相,也是各不相同的。类人的生物里,也有太多的,拥有着更加丰富的相,又或是非常细微的相。
在这块无名的大陆的一角,无边的森林中,生活着许多精灵。有起源于树木的,可与万物交流,诞生于花朵的,微小又脆弱,纯净的元素,幻化无穷,甚至,由气而生的,无处不在亦是唯一。
而纯粹的,以“灵”或是“精神”存在的生命,所得的相,似乎是接近于“神”,又相像与“无”。
妖,到底是什么时候诞生的呢?似乎是一位天资聪颖的人?又或者是什么其他东西?用道,所创造的。
被创造出的生命,直观地接触“气”,也可以轻易地操作气。这是只有百人、千人中才能出一个具有微弱气感的凡人所不能想象的。
妖,通过仪式,放大自身对气的控制,修改其中的一部分,让世界“相信”,仪式所编撰的内容。仅用文字实在是难以描绘,妖所见的相,发挥想象力吧,后来者。
用幻灵与之对比,幻灵可以轻易地修改“灵”,并且,与道的接触,如同吃饭喝水于人类。而妖,本身是道的产物,所能接触的,也是道之下的“气。”
气,是万相之源,而“灵”,是“气”与“无”之间。若要谈论,哪一位更受相的偏爱,却只能是“气”。因为,相,处在现世之中。
现在的故事都发生在“现世”,是有血有肉的生命,所能触及的。
现世之旅?一个不错的命名,打动我了,接下来的内容,是我毕生的研究。
我的出身并不卑微,但也并不高贵,有幸作为一个书童,为王的幼子作陪,是因为我闻名于世的博学?不不不不。是因为我足够干净。
一个真正的学者,一个朋友这样称呼我。我只会置之一笑,假使,我没有这样的出身,一辈子所能接触到的顶峰,也就是那一乡或者一镇,亦或是一区的行政长官了,只能在令我唾弃的坟墓中,度过毫无意义的一生。
当我看过的书足够多,做的思考足够多,经历的事足够多了之后,我把我的生命的意义,放在了学习和研究上。
我的一个很了解我的朋友说,你为什么不能多看我一眼呢?是因为你的心里装的全是阴暗的想法。
不过,我们一直是朋友,虽然一开始是我把我的一些不那么成熟的想法告诉她,也因此,她很了解我,甚至,发生了一些我不愿意讲的事,然后,我便获得了一份我不敢想,也从未想过的机遇。
不要认为我在做无用功,讲述这些似乎与研究毫不相干的,像个上年纪的老头,说自己的过去,一个人的相,准确地说,一个生命此时此刻的相,是由他(它)的过去所决定的,一切时间之下的生命,都无法反抗的规定。
再次强调相是指什么,它是个体所能认识到的一切,是依托于“气”所作用生成的物质,在时间的帮助下,产生的一切。
我的变化、成长,全依赖于我所提到的三样东西,它们分别代表了思想、理解和感受。一切生命的相,都在“灵”的控制下,受这三者决定。
生命是很奇怪的,三把钥匙缺了一把,都不能够真正地使自身获得进步,我不愿再举些无趣的例子去佐证我的说法了。
而我,所做的一切研究,都是为了一个答案,一个能让偏执的我,放弃生命的答案。
在没有获得这个答案之前,我永远也不会、也不能接受我的死亡,或许这样死后,会变成奇怪的“灵”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