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景书一愣,还没想好该怎么狡辩,陈礼合一扬手,两名差役上前搜身,果然从他怀里搜出了二两银子。
陈礼合看着案上的银子:“铁证如山,吴景书,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吴景书不甘就这么认罪,仍是狡辩:“大人,她背着我偷人,我不将她休去已是宽仁,花奸夫给的钱怎么能是偷窃?”
陈礼合问姜燕:“你可能自证?”
姜燕摇头:“那位恩人不愿透露姓名,我也去过街口那里等人,打算问出恩公名讳,等我手头宽裕了再将钱还给人家。”
陈礼合沉吟片刻:“此案尚不明了,吴景书,你将银子还给姜燕,其余的,等找到这位男子再说。”
说罢,问了姜燕这人容貌,让人大概画了一遍,等画师画完,陈礼合端详着画像,越看神色越发古怪,他叫姜燕上来:“这是你说的那位男子?”
姜燕看了看,点头道:“虽不尽像,也有七八分相似了。”又想起什么似的:“对了,他左边眼角有颗红痣。”说罢指了指地方。
陈礼合神色越发古怪:“你确定这人你昨日才见过?”
姜燕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仍是点头:“是,就是他给我钱,还劝我同吴景书和离。”
吴景书仿佛抓住什么把柄似的:“还说你们没有奸情,若是没有,他为何会劝你同我和离?”
陈礼合心烦意乱,只觉此事事关重大,万没想到看着一桩小小的案件,竟会扯出这般匪夷所思的事情,一个一年前就已经离世的人,怎么会又出现在京城?
他道:“姜燕先行回去,若是那人再来找你,切记及时将人带来,若是她不愿,就及时来顺天府告知我们,切记,定要将人留住,知道吗?”
姜燕被陈礼合的话吓得一懵,心想糟了,恩公是不是犯了什么事了,被她给牵扯出来,自己这不是恩将仇报么?
陈礼合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警告道:“你若是知情不报,届时出了任何事情,你要付连带责任,听清楚了没?”
吴景书没看到画像,正兀自幸灾乐祸,陈礼合转头看向他:“至于你,生为读书人却品行不端,身为人家丈夫,没有负起养家糊口的责任也就罢了,还窃取自己妻子的救命钱,真是丢尽了天下读书人的脸,来人,将他打三十板子,再行羁押!”
吴景书愣住了,不明白怎么陈礼合看了一下画像,情势忽然就急转直下,他连忙大呼:“大人,我冤枉啊,你还没有找到人,怎么忽然就将我定罪了?”
陈礼合一拍惊堂木:“怎么?你是怀疑本官办了冤案?本官自是有证据才会定你的罪,想伸冤的话,等你出来再说吧!”
姜燕回去路上就一直心神不宁,她总觉得今日那位大人的神色有点不对,难道真是自己将那位小公子害了?
她揣着怀里的二两银子,定了定神,打算尽快找到恩公,告诉他此事,哪怕恩公生她的气,她也认了。
这厢陈礼合也是心神巨震,他有心想将此事告诉韩瑜,又怕真是自己认错人出了差错,到时反倒勾起她的伤心事,岂不是得不偿失?
他想了想,最终还是将画像收起,打算还是自己先找到人再说。
琳琅正看着杜鹏的禁卫服愣神,杜鹏喊她:“你最近是怎么了?怎么老是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