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刚刚季棠的话,宋言澈觉得瞿嫣嫣的目标应该是林晚辞。
可是她为什么这么想要除掉林晚辞,宋言澈记得好像林晚辞曾经还在湖边救过她一命的。
为什么呢?脑子里一时杂七杂八的线索纷乱在一起,感觉理不出来头绪。
不过瞿嫣嫣如今已经是太子妃了,做这些对她只会是百害而无一利。而且有季棠在东宫里盯着,宋言澈没有继续在想瞿嫣嫣的这个问题。
因为摆在面前的问题,明显是萧亭云更加的具有危险性,他杀姜月白的可能性更高。
季棠走了,宋言澈回到屋内。
想到姜月白的死,宋言澈对着温柳道:“你去再仔细的查一查姜月白当日是中了什么毒而死的。”
“是。”
温柳走后,时间已经不早了,宋言澈在床上躺了有两个时辰天就亮了。
本以为温柳很快就能调查清楚,但是先回来的却是黎云。
黎云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风尘仆仆的样子,“大人,属下办事不力,那个大娘还有那个小偷,两个人自从出了京城之后,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怎么也寻不着踪迹。”
宋言澈沉默了片刻,“算了,这很明显就是背后有人在,你找不到人也是在意料之中。”
温柳赶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他面上神情有些紧张。
“大人,属下办事不力。”
原本以为是个很容易的事情,哪里知道,最后却什么都没查到。
“怎么回事?”
“刑部那边的案卷里面,对于姜月白中毒的描写十分简略,并没有详细写是所中何毒。”
“那那个仵作呢?”
温柳面露尴尬,“我到了那仵作的家里,说是人昨日喝花酒,给喝死了。”
究竟是喝花酒还是背后有人蓄意谋害,这人在遮掩什么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了。
能有这么大的手笔,这个人的身份哪里还能简单得了。
如果说宋言澈在心中原本对萧亭云的怀疑只有六分,那么如今这六分也变成了八分。
可是这种腹背受敌的感觉很不好受,只要他想到了一点线索,等到追查到了跟前,就发现萧亭云早已经将所有能留下的把柄全部都消灭了。
他努力做了一切,到头来,又像是什么都没做。
这个人在背后操纵着一切,就像是站在暗影下,冷冷瞧着他,只要他有动作,对方都能立刻察觉。
这也就是说眼下摆在跟前的线索,根本就是少之又少,他又该如何在这其中发现端倪。
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而太子那边也不知道因为是什么原因,迟迟没有消息传来,宋言澈一向淡定的人,现在心里也忍不住着急发慌。
可是他又知道眼下只有他是林晚辞的希望,若是自己都放弃了,那就是再一次看着她去死。
这样的事情,他绝对不会让它发生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