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十分奇怪的是,朝中各位大臣都有受到这份书信,但是宋言澈却并未收到。
宋言澈知晓这个消息的时候,据说萧亭云人已经被皇帝传召进了宫。
宋言澈原本正在为了怎么扳倒萧亭云而苦恼,却没想到事情竟然有了这样的转机,竟然有些柳暗花明的感觉。
高兴之余也有些好奇,这背后助他一臂之力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毕竟当初在东四县的那些事情,知道的人也没几个。
虽然心中存了疑惑,但是眼下这件事情并不是重中之重的,萧亭云虽然被皇帝传召入了宫,但是后续事情是如何的,还未可知。
就说皇帝,虽然性子一向温和,说好听点是仁善,说不好听点就是容易心软。
而萧亭云又是皇帝的儿子,陛下子嗣稀薄,除了太子萧逸舟,四皇子萧亭云,还有的就是未满十岁的七皇子萧明觉,除此之外便就是几位公主。
恐怕在处置萧亭云这件事情上面,陛下这边难免还是会心软。
所以这一次事情来说对于宋言澈是个机会,是个趁着萧亭云自顾不暇,调查清楚整件案子的好机会。
最好能在梧州的事情上面再添加一条,杀害人命,那么皇帝即便是想要从轻处理他,姜侍郎恐怕也不会愿意。
与宋言澈想的一样,虽然已经有了萧亭云与郑询的书信往来,还有账本这样的证据,但是皇帝却在处置萧亭云这件事情上还是心软了。
原因就是萧亭云一见到皇帝,也没辩解,或许是他自知辩解无用,一进入殿内就当即跪下来痛哭起来。
据说当时殿内只有皇帝和萧亭云两人,连个伺候的宫人也都被皇帝给遣退了出来。
皇帝原本是想着好好盘问一下,心中也是积压着满腹的怒火,但是萧亭云甫一见到皇帝就是一顿哭诉,把皇帝也给哭的无从发火了。
“父皇儿臣鬼迷心窍,自知自己犯下了大错,也不想辩解,所以在此向父皇请罪,求父皇处置。”
皇帝原本冷眼看着他,“你也知道你自己错了,堂堂皇子私开铁矿,你这是想要做什么?”
账目上面也写了这些私开出来的铁最后都被卖到了哪里。
盐铁自古以来收归朝廷管控,就是因为这其中盈利性大。
萧亭云认错也认的干脆,因为他知道此刻只有皇帝是自己的救星,他已经摸透了皇帝心软这一点。
萧亭云在殿内哭的鼻涕眼泪一大把,“儿臣……儿臣听说父皇要在儿臣成婚后,就要将儿臣遣去封地,儿臣还听说,父皇怕太子对儿臣会心存戒备,所以要将儿臣遣到西南黔州一带,黔州苦寒,又十分的贫瘠,儿臣心中是怕,所以一时才鬼迷心窍,想要多挣点银子出来。”
这些也是萧亭云在前往宫里来时的路上现编的。
“恰好那个时候梧州的郑询频频往儿臣这里送礼,还主动给儿臣写了许多书信,最后才告诉儿臣他在梧州发现了铁矿这一事情,儿臣当时也很奇怪,他为什么不将此事上报朝廷,却反而联系我。”
萧亭云抽抽搭搭的继续道:“后来才知道,原来是那郑询早就有此心,但是又碍于自己只是一个知县,所以想要寻求靠山,恰好那个时候儿臣听说父皇要将儿臣遣去黔州,便一时鬼迷心窍答应了他。”
“那既是如此,当时郑询伏法,你为何不主动交代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