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宋大人他行吗?”季棠一边挣扎一边回头去看宋言澈。
像宋言澈这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贵公子,让他留下来给人打下手?
“季兄弟你就放心吧,我家大人可以的。”
说着季棠已经被拽到了屋子外面。
季棠还想再说些什么,屋内接着又传来了郑大夫的声音,“都给我安静些,不要影响我给病人施针!”
顺着门口看过去,郑大夫手里拿着银针正准备要往林外辞的膝头上面扎去。
黎云连忙赔笑道:“对不住郑大夫。”
说着连忙上前将门给轻轻关上了。
季棠有些怅然若失的站在檐下,不一会就又十分紧张的往门内看去。
但是隔着一扇门,他什么都看不见。
而屋内,少了许多人,也顿时安静下来。
郑大夫这才继续接下来的步骤。
银针并不是十分细的那种,有些类似于绣花针粗细,郑大夫将银针轻而缓的慢慢捻着,最后几乎是整根针都没入到了皮肤里面。
虽然郑大夫的动作十分轻缓,林晚辞却好像重新感受了一会被人用针扎入骨头缝隙中的那种疼痛。
额上的汗水更加多了起来,后背也已经开始在冒汗。
但是她却忍着没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郑大夫正在全神贯注,银针没入了她的皮肤之中,郑大夫接着将拿出另外一根银针往她另外的一个膝盖上面扎去,步骤还是如之前。
宋言澈站在边上已经看的十分紧张,看着林晚辞额上大滴的汗水已经顺着鬓角往下滑,看着她死死咬住唇角,面目苦痛。
那一刻他的心也被紧紧的揪着。
就在宋言澈怔楞的时候,就听到郑大夫的声音响起,“帕子。”
宋言澈连忙从他的药箱里面拿出来一张白色的帕子递了上去。
郑大夫接过之后,又将刚刚扎进林晚辞膝头的银针慢慢拔了出来,在他将银针拔出来的那一刻,一股血水夹杂着脓水跟着涌了出来,郑大夫连忙用帕子按住。
林晚辞以为将银针再次扎入骨头缝隙的那种疼已经很疼了,可是当在将银针拔出的时候,她才觉得,之前的倒也还能忍受。
可这样的疼她必须得反复忍受。
“她这是髌骨受损严重、软骨之中有积液。”
他说的这些宋言澈一个都听不懂,只能无比紧张的问道:“那先生严重吗?”
郑大夫示意他上前继续拿帕子压着林晚辞的膝头。
宋言澈便连忙小心翼翼的按着帕子,他动作十分轻缓,生怕自己的动作会让林晚辞觉得疼。
其实最疼的已经过去,这会儿反倒没有那么疼了。
郑大夫一边将所用过的东西重新归位,一边道:“很严重,她这是髌骨受到了严重损伤,之后应该又受了冷,使得原本就受到了损伤的膝盖更加严重,湿寒入骨,好好养着吧,没个一两月是下不来床的。”
两个人一听这话都吓到了,林晚辞这会儿连疼都顾不上了,“那先生,我恢复之后还能跟以往一样吗?习武、骑射这些都会有影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