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就这么忽然真相大白了,大家都没想到最后藏在他们之间的那个人会是钱州道。
实在是钱州道整个人太擅长伪装了。
他平日对着太子就是一副无比衷心的模样,谁能想到最后差点害的的太子声名尽毁的也是他。
案子虽然这么结束了。
但是杜柏然心中还有许多的疑惑,晚上躺在床上实在是睡不着,就悄悄摸到了宋言澈的房门外。
结果站在他窗前时,发现里面还点着灯,竟然也跟他一样。
杜柏然直接推门就进去了。
屋内,宋言澈还坐在灯下看着手里的资料。
杜柏然凑到他跟前,“宋大人,这案子都破了,小晚姑娘也从牢里出来了,您这大晚上的还不睡是在干什么呢?”
宋言澈许是看东西看的认真,像是没听出他话里的调侃之意。
只是顺口说道:“我在想,这钱州道为什么要做这些?”
杜柏然看着他,“你也觉得奇怪?”
宋言澈忽然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转头,目光直直看着杜柏然,问道:“你说,若是没有发生这件事,钱州道一直忠心耿耿的跟在太子殿下身边办事,未来会怎么样呢?”
杜柏然也认真想了起来,“如果他一直跟在殿下身边办事,等到太子殿下登上那个位置,日后他的官阶肯定也不止如此,他钱家说不定还能很快恢复到往日荣耀。”
宋言澈面上露出十分不解的神色,他喃喃道:“是啊,若是他一直好好的跟在殿下身边,未来高官厚禄肯定是少不了,可他为何又要铤而走险的去做这样的事情?”
杜柏然原本是想让他给解惑的,结果反倒是被他给绕进去了。
“哎呀,想不通的先放在一边,说不定,等到再过上两日再拿起来,又能有新的想法了。”
宋言澈对于查案一向认真,但所幸他也不是个喜欢转牛角尖的人,听到杜柏然的话,也就真的将事情放在了一边。
“说吧,你这么晚了还不睡,找我是有什么事情。”
杜柏然没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怎么,我是把字都给写在脸上了吗?”
宋言澈好笑的看着他,“你这一般心里不存事情的人,基本上也是沾着枕头就睡,可这大晚上的却跑到了我的房间里,难道不是有事要问?”
“哎呀,行行行,忘记了,我面前的这人可是大理寺寺卿大人,最擅长的就是揣摩人了。”他做出一副甘拜下风的样子,“小弟若是哪一日犯了事,还请宋大人您看在兄弟的情分上,千万手下留情啊。”
宋言澈回答的倒是一本正经。
“行啊,到时候,我一定亲自好好的招待你。”
杜柏然被那一句‘亲自好好招待’给吓到了,顿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他轻轻咳嗽了声,这才道:“行了,我其实也就是好奇,你是怎么发现凶手是钱州道,而不是俞胜的?就前几次你那话里话外的,我还都以为你是在说俞大人呢,结果最后又变成了钱州道,我实在是好奇。”
俗话说,好奇害死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