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槐树有些年头了,枝干粗壮,两人合围都不一定能围的住,再往上面,它的枝丫盘旋,便是再也不受控制的疯长。
现在又被白雪覆盖上了,这么远远的看着竟然还有中观赏感。
他正站在门前看着那棵大槐树发呆呢,结果这个时候紧闭的门忽而咯吱一声被从里面打开了。
明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可宋言澈在门被打开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心生期待的看了过去。
正对上了也同他一样,一脸喜悦的书桃。
两人看清了彼此,书桃眼中的欣喜已经变为了恭谨。
“公子。”她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一如从前在公主府那般。
宋言澈却道:“你如今已经不是公主府的人,不必如此。”
书桃笑了笑,却道:“您一日是书桃的公子,这辈子便都是书桃的公子。”
宋言澈也没继续勉强。
两人这么站着也挺奇怪的。
书桃开口道:“外面天冷,公子要不要进屋坐坐?”
原是客套话,没想到宋言澈竟然点了点头,道:“也好。”
书桃便侧身让开了。
进了屋内,里面燃着炉火。
边上放置着一个做针线活的筐,里面正是她做到一半的绣活。
桌子上有些乱,书桃连忙收拾了,放在边上,这才又请了宋言澈落座。
“让公子笑话了,我一个人在屋里无聊,做做针线活打发时间,没想到您会来。”
宋言澈想到她刚刚那么快的出现在门口,还有那脸上的欣喜,便知道她恐怕也是在等着那人回来。
“这些天都是你一个人吗?”
宋言澈记得季棠是追着人去了,可是还有蓝羽,她怎么也不见了?
“姑娘日前说是有事要出远门一趟,可能年关都不一定能回来。”
说到这里她看了眼宋言澈,试探性的问道:“公子不知道吗?”
宋言澈一时也不知道该回答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我……听说了一些。”
书桃‘哦’了声,便继续道:“后来不到半日的时候,季棠侍卫也走了,也说是有要事。”
“蓝羽呢?怎么没有见到她?”
书桃笑了起来,“她啊,说是梧州那边有亲戚来接她回去了,我们都替她高兴呢。”
宋言澈在思忖了一下她的话,问道:“你们没见到人?”
书桃也叹了口气,颇有些遗憾道:“是啊,一开始是从梧州那边传来的书信,后来没过多久,直接就有人来接了,不过,她走的那天我们都很舍不得,想着去送一送呢,结果小丫头,非说是怕分别的时候大家会哭,一哭她就舍不得走了,便也没让我们去送。”
两人也只是闲聊。
书桃又紧接着去泡了茶水来。
可宋言澈这么冒着雪来,也只是在屋中稍微的坐了会儿,便就又站起身来,出了院门。
书桃觉得他有些奇怪,但到底也没敢问,只得又亲自将人给送到了院门口。
在眼看着宋言澈就要离开之际,书桃正准备重新关上门,却听宋言澈又道:“你别担心,她很快就能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