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沿着河岸走了没一会儿,果真就找到了个山洞。
不过那山洞老远看着洞口挺小的,但是一进入到里面却感觉十分的宽敞,就像是个葫芦形的,虽然口小,但是内里乾坤大。
没想到这儿还有个这样的地方。考虑到宋言澈身上还有伤,林晚辞主动去洞外捡了些干柴来。
好在宋言澈随身还带了火折子,火焰腾起的刹那,两人终于找到了点温暖。
随着火堆越来越旺盛,两人将身上的外衫脱下来烤干,然后又坐在火堆边,将身上穿的衣服也烤了个大概。
林晚辞这才发觉宋言澈胳膊上的伤口经过在冰冷的河水浸泡过后,已经泛起了一阵白,这样的伤口在冬日里,若是处理不好是会发脓溃烂的,可是出来的匆忙,大家身上也都没带药。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宋言澈直接从衣服上撕下一个干净布条,他将布条的一端咬在嘴里,另一边在伤处裹缠了起来,直至最后将布条打了个结。
在这个过程中宋言澈全程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这让林晚辞觉得十分的惊讶。
她从前在战场上血腥的场面司空见惯了,像这样的伤口也没觉得有什么,但是宋言澈一出生就是金尊玉贵的公子哥,没想到也挺能忍。
“怎么?你是不是在心里想,我这样的公子哥居然还能忍得住疼?”
林晚辞一惊,这人是有读心术还是怎么的,怎么就知道她心里是如何想的呢。
但这样的事情怎么能承认呢,“我可没有。”
宋言澈也没再继续说什么了。
山洞里面很安静,四周还隔绝了寒风,刚开始的时候浑身冷的只打颤,但烤了会儿火,也就没那么冷了。
一片安静里,宋言澈忽然开口问道:“我不是说让你们先走吗?你怎么也跟着跳了下来。”
“刚刚那样的情况,怎么可能真的眼睁睁看着你一个人落入河底袖手旁观,而自己转身逃命去了。”
谁知道跟着跳下来,才发现宋言澈本身就会水。
宋言澈将那话听入耳中,只觉得心内渐渐漫上一股暖意,唇角也扬起了个不易察觉的微笑。
有人一起好过一人独自撑着,这种感觉很不一样。
在石洞里坐了会儿,忽然就听到宋言澈继续问道:“你有没有听到有水流声。”
“当然了,我们这不就是在河边上,怎么可能听不到水流声。”
宋言澈却摇了摇头,“不是外面的,那水流声好像是从这洞里面流出来的。”
林晚辞又仔细听了听,结果还真的被她听出了些不一样的,耳边的水流声空灵悠远,似乎还有很长的回音。
“这不是个普通的山洞,极有可能还是个地下暗河。”
可是这跟他们也没什么关系,相比较这些,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问题就是怎么在温柳来之前隐藏好自己。
“依着郑知县的谨慎性子会不会,还会沿着河边找过来。”
“有可能,眼下我们不宜出去,还是先等着温柳他们来了之后,再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