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边只需要一心一意之人,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心中自有分寸,容不得旁人来指手画脚,即使那个人是母亲也不行,你明白吗?”
“属下明白。”
“若是你还有别的心思,那便趁早离开,我绝不留你。”
温柳将头埋在地上,“温柳知错,还请大人不要赶我走。”
“那就不要自作辞聪明。”
“是。”
良久之后,宋言澈叹了口气,将地上的人扶了起来,“你和黎云跟在我身边多年,在我心里你们都是一样重要,在我眼里你们也不是普通的侍卫,更像是兄弟。我的心思有时候也很简单,黎云都看的出来,你没有道理看不出来的。”
“母亲那边有她的担心,但是我也有我要做的事。你是我的侍卫跟在我身边,却老是受她影响,这样很不应该。”
“温柳知道错了,从今以后,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温柳再不敢擅自做主。”
“好了,回去吧。”
…………
林晚辞觉得自己不能继续在这里呆下去了。
宋言澈的毒已解,温柳一开始对她的怀疑也可以解除了,自己再留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何况她也不想再耽误片刻的时间在这里,她只想快些回到京城去。
离开是要离开的,但也不能就那么不告而别,林晚辞在傍晚的时候敲开了宋言澈的门,决定将事情说清楚。
林晚辞的到来令宋言澈惊讶不已,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她主动来找自己。
不过,林晚辞倒是没注意到宋言澈脸上的欣喜,反而是很明显的察觉到了温柳的不一样,这家伙比前几次见着她更加客气了些,今日见着她居然不是嫌弃的嘴脸,而是恭谨行了一礼。
倒也不是她有什么受虐倾向,而是一个人突然对你的态度发生大转弯的变化,那种感觉就显得十分的诡异。
等她再回头去看,宋言澈一惯冷峻的脸上也带着笑意,这感觉太惊悚了。
林晚辞站在那里,原本酝酿好的话,一时竟然忘记了。
宋言澈也没察觉到林晚辞来是有话要说一样,反而是自顾自开口道:“我准备就这两日尽快赶回京城去。”
林晚辞一愣,“周老大夫不是说让你多休息几日的吗?何况你这身体不也不适合赶路吧。”
宋言澈道:“没事,我这身子倒也没那么弱,实在是京中有大事,我需得尽快赶回去。”
若是放在往常,林晚辞也不想开口问,她也不是那等事事好奇之人,明白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秘密,别人想说就说,她也不强求。
可是今日的宋言澈神情明显与平日不同,她便也就没忍住多了句嘴。
“是何大事,竟让宋大人如此着急?”
宋言澈看了眼林晚辞,语气不由又放的平缓了些,“其实说起来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吧,就是母亲催的急了些,让我尽快赶回去。”
林晚辞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更重要的是,京中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对于她来说应该也是至关重要的,事关她接下来的动作。
“那想必是很重要的事情了。”
宋言澈目光虽是看着别处的,但是余光却紧紧跟随着林晚辞,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陛下为太子和四殿下赐婚,这也算是举国同欢的好事情。”
林晚辞在听到那个消息后,却只觉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被惊雷劈中了一样,久久难以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