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清冷,月光皎洁。
空旷的长街上,马车突然停下,顾长澈险些从榻上摔下来。
“怎么回事?你到底会不会驾车?”
顾长澈气急败坏,愤怒地对着外面的车夫吼道。
车夫冷汗直下,结结巴巴地道:“少爷,前面有人拦住了马车……”
“什么人敢拦侯府的马车?”
顾长澈咬牙切齿,费劲儿地掀开帘子,却看见两个冷峻少年手持长剑,骑在马上。
两人以黑布遮面,唯有两双相似的眼睛露在外面,眼底满是凌厉杀气。
顾长澈浑身一惊,连忙放下了帘子。
他认识这两个少年。
当初他骗云倾落嫁给他的时候,这两人也出现过,甚至狠狠地打了他一顿。
“快走!不要和他们多说!”
顾长澈额头冷汗直下,紧张地往马车角落里缩了缩。
今晚,他拖着残破的身体,带着曲玲珑亲手书写的信,去求人。
可不想路上,竟然又撞到了将军府的这两个煞神。
车夫应了一声,刚扬起马鞭,就被云青锋一脚踹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车夫知道今晚如论如何都躲不过去,索性两眼一翻,装晕。
“顾长澈,你是自己走下来,还是等我们上去?”
冰冷危险的声音传进马车,顾长澈吓的一动不敢动。
“敢做不敢当的蠢货,你也配做男人?!”
云青珩长剑一挑,直接削掉了布帘。
躲在角落里的顾长澈也被迫暴露在月光之下。
月光下,顾长澈头上包着一层层的白布,只露了眼睛鼻子和嘴巴在外面,有些地方还渗着血迹。
他眼神惊恐骇然,紧紧地盯着云青珩和云青锋,如同受惊的流浪狗。
“云青珩,云青锋,云倾落已经把我害成这样,你们还想如何?”
“顾长澈,一直是你在骗她,害她,她没杀了你,纯属心善!”
看着顾长澈的惨状,兄弟两人对视一眼,眼底充满戾气。
他们怎么可能同情这个坑害了云倾落一生的骗子?
顾长澈声音颤抖,眼底满是怨恨,“她毁了我的容貌,甚至还带走了我们家的财产,你们转告她,我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云青珩怀中抱着长剑,脸色冷峻:“你还敢胡搅蛮缠,整个京城谁人不知,她连你侯府一身衣裳都没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