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您说实话吧。我们两是偷偷私奔出来的,她家里人不同意。”徐阶脸不红心不跳的编着谎,“其实我们还没成婚。”
刘大嫂一愣,忽地笑开了。
“行,你出去吧,我来。”
“哎,谢谢大嫂。”
徐阶半瘸半拐的出了屋,准备到檐下等着,老大夫十分尽责,等着刘大牛把药采回来,给详细说煎药的分量。
看到徐阶这副样子出来,回头看着他,沉声道:“年轻人,我看你身上的伤,也不轻啊。”
徐阶起唇微笑,“我不打紧的。”
老大夫声音里就夹杂着几许厉色,“年纪轻轻的怎么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徐阶被这夹杂着严厉的关心给弄的愣住了。
“坐下,我看看。”
徐阶老老实实坐下。
“把裤管掀开。”
徐阶依言掀开裤管,露出了已经肿胀一片的膝盖,红肿中又带着青紫。
老大夫伸手在那肿胀处按了按,徐阶差点一个跳起来,“老先生您轻点啊。”
“还知道疼啊。”老大夫没好气道:“我以为你这腿是不打算要了呢。”
徐阶笑,“哪能呢。”
老大夫重重一哼,“行了,这两天最好不要乱动,这是伤了筋骨。”
说完又去看他肩头上的伤,当初山里头条件有限,只能用布条包着,现在血迹干涸在上面,布条一扯就是一阵钻心的疼。
终于看到了他肩头上深可见骨的伤后,老大夫看向他的眸色更加深沉,徐阶觉得那眼神仿佛能看到他内心里去。
“你这伤……”徐阶在那话语里心也被提了起来,“不是摔的吧。”
徐阶脸上还是挂着笑,“真是一点都瞒不过老先生,我们在路上遇上了山匪,山匪太过凶残,最后我两才双双坠崖的。”
老大夫默了默,从怀里掏出个子瓷瓶扔过去,“我管你是怎么受的伤呢。”
徐阶接过老大夫手里的伤药,打开一闻,竟然是上好的金疮药,不由一喜,“多谢先生。”
“就这一瓶了,便宜你了,省着点用,肩上那伤少说也得半月才能愈合。”
徐阶乖巧点头,“是。”
“这两日我再让大牛去在山上给你采点药,你服了,过上些时日,应当没什么大事。”
徐阶想要站起来行礼,却被老先生一手给回拒了,“行了,忘记我说什么了,好好坐着。”
正说话间刘大牛就采药回来了,在老大夫的叮嘱下,刘大牛将草药清洗干净,放进灶房里的锅里熬煮着。
刘大嫂给卢月擦洗完身子,又找了一身自己的衣服给她换上。
两个孩子这会儿已经不害怕了,在院子里玩,大的是个男孩儿,小的是个女孩,笑闹声不时响起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