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这才开了口,“殿下这药方很有问题,妇人用过之后,会产生假孕症状,就好像是真的有孕一样,一般是高门宅邸间妇人争宠时才会用到的阴私手段。”
徐阶终于明白,原来宁玉乔是用了这样的法子。
“行了,这件事务必守口如瓶。”
“是,殿下。”
等那大夫走后,徐阶坐在烛火下沉思了好久,这才叫了人来。
“明日一早请太医院的李太医,到监牢里走一趟,给宁玉乔把一下脉,记住就说是皇后不放心她的身子请的大夫。”
时间已经很晚了,徐阶还没睡上几个时辰,外面的天就亮了,他不得不又起身。
等梳洗过后,刚用完了早膳,派去天牢的侍卫就又回来了。
看到徐阶一脸的犹豫神色,“殿下。”
“怎么了?”
“天牢那边……宁……宁玉乔坚持不让太医给她诊脉,说自己身子没有问题,殿下您看怎么办。”
徐阶简直要被那侍卫给气死了。
“这种事也要来回禀我吗?”
“那殿下的意思是?”
那侍卫不明白徐阶是想做什么,也不明白他派太医去的用心,只以为他是担心宁玉乔肚子里的孩子。
徐阶瞪他一眼,“一个弱女子,她不让太医给诊脉,你们不会想办法吗?”
那侍卫总算是回过味来,“是。”
连忙就往天牢去了。
距离真相越来越近,徐阶索性也不当值了,就坐在屋里品茶等着消息回来。
没想到先回来的不是监牢那边,而是派去查张益的人。
“殿下,据说那张益极少饮酒的,但是那日却醉酒了,还在回家途中不小心跌入到了湖里,冬日天冷,被人发现的时候救上来身子已经冻僵了。”
“可有其他不对劲的地方,他这半年来可有跟宁国公府的人有接触?”
侍卫却皱了眉道:“并没有,这张益近半年来每日的生活除了在太医院当值,就是回家了,平日里连个应酬都没有。”
“哦?这倒是奇了。”
竟然跟他心中预想的不一样。
那侍卫见徐阶眉尖紧蹙,就继续道:“不过,这张益的死没查出来什么问题,但是属下却在去的时候听到周围邻居说了件奇怪的事。”
“哦,是什么?”
“听周围的邻居所说那张益有个儿子,十分的好赌,在一年多前欠了一大笔赌债,据说要债的人都堵到家门口,可是没过多久那赌债就给还上了。”
徐阶也来了兴趣,“是什么时候的事。”
“属下后来去查了查,时间是在去年的四月份,那张益在太医院恪尽职守,同行对他的评价都是医术了得,人也是个本分人。”
只是可惜摊上了那么一个儿子。
“所欠银两是多少?”
“三万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