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阶的声音带着不悦,对着院子里的人吩咐道:“送五皇子回去,要是再随意让人给跑出来了,就自己去领罚。”
话落,门就被关上,关上门之后的人又立马换了副面孔。
“阿月。”
他兴冲冲的冲回内室,却发现躺在床上的人,正坐在镜子前卸钗环发髻。
徐阶像是只小狗一样立马就凑了上去,“媳妇。”
然后还十分应景的拿头在她脖颈上蹭了蹭。
卢月不理他,手上动作不紧不慢的,徐阶便只好坐在边上等着。
钗环卸了又是发髻,发髻卸了还有脸上的胭脂。
徐阶就这么等了一盏茶的时间,等到卢月还要去卸唇上,徐阶却忽然一脸笑的凑近。
“这个我帮你。”
然后就吻了上去,鲜红的唇脂就这样一点一点被啃食干净了。
“等一会儿。”
卢月还想换身舒服点的寝衣,徐阶像是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笑的一脸得意。
“这点为夫也可以代劳。”
然后就伸出手,一点一点解开她的衣带。
徐阶一边抱着人往床边走,一边解她身上繁复的衣服,到里床边,他单手抱着人,腾出来的另一只手拽起被子一抖,将被子上的桂圆红枣抖落在了床外,这才将人放到床上。
他一边慢慢俯下身子,一边轻轻道:“这会儿没人再来打搅我们了。”
卢月后知后觉的从那笑容里看到了危险的火苗,那火苗越燃越烈,最后从一个人燃到了另一个人身上,带着燎原之势,势不可挡。
“我饿了。”
男人的声音带着魅惑,唇凑近了她耳畔,“吃我便好。”
卢月觉得脑子里的最后一根弦彻底被拉断了。
在理智丧失的最后一刻,她还不忘为自己辩解,“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要紧,我是这个意思。”
羞耻从脸颊蔓延至耳根、脖颈,没有胭脂的遮盖,显得十分的……好吃。
白瓷一般细腻的肌肤如同拆开的粽子,褪去外衣,里面尽是香甜软糯,令人十分的……回味。
醉眼迷离中,两人彼此眼里心间就只存的下那么一个人,意念与身体的契合是这世上最美好而又神秘的事,他们都在彼此浓生的爱意里沉浮。
红烛高照,一室到天明。
早上两个人都有些起不来,但是新婚第一天是要去给皇帝和皇后敬茶的,不能迟。
卢月只能撑着身子勉强坐起来,浑身的酸软与难受。
听到屋内人起身了,守在屋外的丫鬟这才鱼贯进入,端着盥洗用品。
卢月洗完了脸,坐在镜子前,等着宫女梳头,然而等看向镜子前时,她这才不好意思起来。
徐阶那个狗!专啃她脖颈,上面布满了青青红红,难怪宫人们进来一个个都是低垂下头的。
卢月瞪向坐在一边的人,男子的发饰简单,这会儿已经收拾好了,他就坐在那里等着卢月,被瞪了一眼,也满心欢喜,当然最开心的还是视线下移,看到自己昨日的战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