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识相,将来落在我手中,我尚且可以留你一命。”
高高在上的语气没有丝毫减弱,哪怕是在这么危机的时刻。
江浅伸腿踢了踢衣柜柜门,柜门颤了颤似有松动。
砰!
柜门猛地被被什么重物撞了出来,直直载倒在地面,朝二人露出了正脸。
高雅苑面色龟裂,脚步颠软,呢喃道:“不可能……”
“江夫人,您瞧,这做人呐,话不能说太满,也不能太自信。”她修长的手指从高雅苑青丝中穿过,就像在帮她轻柔的梳理着长发。
“你用了幻术?不、不是幻术,我不可能看不破……”她不可置信的摇摇头,自顾自道:“难道是……不可能,岐山已然绝迹千年,不可能是……”
岐山?
从未听过。
江浅蹙眉一瞬,很快松开。
高雅苑长发凌乱,抬头指着她质问道:“……你究竟是谁?”
指尖将她耳廓旁的青丝绕至耳后,江浅佯装惆怅,声音尖细柔软起来,叹息道:“您怎么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母亲,浅浅真伤心……”
她瞳孔扩张,“你是……”
话还没说完就哐当一声倒地,眼睛还睁得大大的,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是啊,一介贱婢,门中最低贱最肮脏的人,被这样的人踩在脚底,能不受刺激吗?
江浅冷眼看着她倒地,眼含嘲讽。
话不能说太满,人也不能太自信。
视线触及人影,从一个变成两个,逐渐增多交错,她脚一软,扶着梳妆台的边缘站稳。
江浅当机立断拔出发上青簪,狠戾地插在自己的手背上,疼痛压过了惫倦,一个激灵便让她彻底清醒过来。
不得不说,高雅苑的内力十足的深厚,若非她用多了增元美颜的药物,每到十五便会气田混沌,功力减至一半。
再加上给吃了绵神散让她暂时失去了力气,她是得手会更难的。
但是那一掌……高雅苑在这种情况下仍旧将她内力的一半发挥到极致。
将衣柜倒出来的人放在了床上,贴心给她抹上清凉的炎药,再扛着高雅苑离开了房间,不知去向。
等到回房间时,已成孤身一人。她擦了擦面具上背后的血渍,随手把面具放到一处。
没有点灯,坐在窗边,缓了缓。
擦干净嘴角溢出来的鲜血,咳了两声嘴里又是涌上一股腥味,她强咽了下去,用手绢擦了擦嘴角,优雅得就像刚用完餐的大家闺秀。
余光望了一眼铜镜中惨白的自己,走向床榻。
接下来得休息一下时间了。
如果可以的话……
在接触到床塌的那一刻她却瞬间失去力气,哐当半倒在床边,手臂顺着床沿摸到了被褥,手上的鲜血融化在被褥上,晕染出越来越鲜艳的团花。
何必呢……
轻轻的一声叹息,紫影一闪横抱起了她放在了床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