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余党四字,便如一根针,将段天河父子两藏在心中的秘密无情戳破。段天河便如一头发怒的狮子一般,拍案而起,将段威扯到身后,浑身法力震荡,恶狠狠的看着云飞扬。
云飞扬见状更是乐不可支,大笑了起来。
段天河只以为,云飞扬这是将他们父子视作了被抓在手中玩物,可以任其羞辱。怒火中烧,便即猛然出手!
段天河只在腰间一抹,一道寒光便直指青青!
云飞扬强势无比,段天河自认决计走不过三招。是以只能冒险攻向青青。
见段天河暴起,直刺青青。云飞扬笑声骤停,眼中厉芒一闪,身形一动,便已拦在青青身前。
段天河只觉眼前一变,手中软剑便已被云飞扬双指钳住。情知自己此时已然丧失了挟持青青的机会,便即转头朝段威吼道:“快走!”
段威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见父亲与云飞扬已经开打。少年人最重情义,何况是这多年的教养之恩?全然不顾父亲的话,段威赤手空拳,便也朝云飞扬攻去。
云飞扬左手夹住段天河的一剑,见段威扑过来,嘴角一扯,右手凌空一握,便将段威抓了过来。
本来还想着逗逗他们,可是看着样子却是不成了。
云飞扬便在这对父子上演催泪大戏之前,低沉说道:“阎罗遗民!我也是!”
云飞扬自曝身份,段天河父子,当即呆住了!
好半晌,段天河方才艰难的道:“你说的是真的?”
云飞扬双手劲力一放!将这对父子连人带剑的直接推了回去。
“哼,难不成还是我消遣你们吗?”
段天河和段威只觉巨力袭来,还不等他们运气阻挡,便觉身形一稳,已是坐回了座上。那股强横劲气,也已消散不见。
段天河对于云飞扬这等强横修为,心中惊骇,只是云飞扬所言,更令他胆颤心惊!
这个黑风寨如此神秘强势,若是这‘云自在’所言不虚,想必那整个黑风寨,也尽是阎罗的余党了!
段天河慢慢平复了心中的狂澜,随即便听得云飞扬缓缓缓缓说道:“想必你也猜出来了,我正是被极幽宫追杀,方才到此地藏身。不想还能在这里碰上一个天资绝佳的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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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如此,极幽宫也说不定何时,便会找上门来。到时候,我自然是首当其冲,不过令公子,怕是也逃不了。”
若是极幽宫真的袭来,别说是段天河父子,便是佛道的暗桩,北冥府和浣溪涧,只怕也要被连根拔起。
段天河心中斟酌再三,转头看了看面色铁青的段威,长叹一声,将手中软剑收回腰间。
“云寨主此言不错。我这老骨头,倒是没什么好说的。不过,便是阿威拜了你为师,你又如何保证他的安全?”
云飞扬也坐回位上。
“我不敢保证强敌来时,段威能安然无恙。不过我可以保证的是,肯定比他在你身边要强。待得时机一到,我便带着他们连同我麾下,一同出海去。那里才是,我们该待的地方!”
段天河也曾是这北域一城的城尉,对于海外袭扰之事,也是知晓的。便不再言,只是心中思索。随即忽然出声,朝段威道:“阿威!跪下!拜云寨主为师!”
段威一惊!
“父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