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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一枚不算单薄的金色在这场“逃离”中逆行,那是正被佩奇弹出指尖的金币。
有墨蝶轻携着这枚已经历经了三场循环的信物在黑暗中向科林俯冲而去,它在无人发现的角落里悬停在他的面前,然后与金币一起落在了那双属于人类的手掌之上。
“咦?这是?”
无法言语的宽尾凤蝶亲昵地向他振翅,在不去生杀予夺的时候,这些小东西是异常美丽的——形如弯月的层叠花纹点缀在它的后翅上,浓烈的红与黑瑰丽且莫测,似幻,似贺。
有不算温柔的晚风席卷而过,于是不止这一只宽尾凤蝶乘风而起。
数以万计的墨蝶从德雷斯罗萨的建筑间起身,它们追在那些红绸之后,以真正的蝴蝶永远也达不到的速度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漫长的一天似乎终于要结束了,可这场因为Lotto终于过界而引发的震荡却才刚刚开始。
暗世界喜得一员大将,可久居地下世界的庞然大物们却不算痛快,因为佩奇在离开德雷斯罗萨之前用污染侵蚀了全部的武器工厂和每一艘整装待发的货船——至少在一个月内,所有在Joker这下过订单的人都别想再看到进度,她以一己之力让黑白两道同时陷入了短暂的混乱。
武器的供应突然变得紧缺,黑市却反应奇快地抬高了相应的价格。这是场波及范围极广的大乐|透,中奖的人和“中奖”的人都不少,他们或喜或怒的看着在天亮后被送报鸟散布至四海的通缉令——Lotto·DarkDEADORALIVE3亿4千万贝利。
通缉令选用的是那张曾被艾弗里刊登在报纸上的超清特写,在朝阳中回头的时间魔女神色淡淡地看向镜头,但因为是来自自家小鹅的召唤,所以那双黑沉的眸子并不冰冷。
逆光的黑发女人就这样注视着每一个拿到她通缉令的人,明明只是一张照片,却莫名的能察觉到有视线在身上游走,是对视久了会汗毛倒立的程度,令人惊恐。
“果然好少。”
与唐吉诃德有着同样赏金的女人语含不满,“都没有马尔科的零头高。”
可第一次悬赏就冲上3亿贝利已是极少数才会发生的情况,她能这么顺利地一次就过3,还要归功于她把世政暗中订的那批货也给毁了。
属于Lotto的破坏力在一夜之间用相当深刻的方式刻进了各方势力的脑子里——肉疼,问就是肉疼,再一个就是头疼。
大把大把的钞票打了水漂不说,这个查不到过去的女人连艘船都没有,想找她报复一下都费劲。
她每次都是随机袭击一艘海贼船,然后征用至报废啊!!
不过被随机挑选选中的红发海贼团对这一群从天而降的不速之客倒是很欢迎,主要是他们的船长在欢迎,因为他觉得佩奇很有趣。
现如今的红发还没有夺得四皇之名,1513年的四皇,是被原洛克斯海贼团的四个人给平分了。
降落在雷德·佛斯号上时,佩奇没有在第一时间认出来这是谁,毕竟虽然曾经被以藏补过各类常识,可她并没有真的很在意白胡子海贼团以外的海贼。
是维奥莱特的惊呼唤醒了佩奇的记忆,让她想起了这个曾被以藏夸奖过的男人。
她还在这艘正在开宴会的船上看到了一个熟面孔——那个曾在马林梵多砍出九万六千兆的,很费西娅的男人。
意外选中了一艘实力过于强硬的海贼船,佩奇却没有要换个落脚点的意思,她面色如常地从船沿上跳下来,然后将力库一族放到了甲板上。
突然被带到了恶名远扬的红发海贼团,说实话,力库王是有点蒙的,但他在24小时内接连面对了太多不算正常的事态发展,以至于现在已经开始有点麻木了。
他看着那个黑发黑眼的女人心平气和地跟红发打招呼,甚至没忘了介绍他们几个都是谁。
过于日常的对话与过于异常的现状同时出现,这份无法忽视的矛盾感与佩奇身上那种愈演愈烈的阴冷让香克斯大笑出声,“哈哈哈!这就是中Lotto的感觉吗?还不赖啊!”
他笑着向她抛去一瓶酒,“要来一起开宴会吗?”
随意邀请入侵者的船长得到了船副的一手肘,贝克曼眯着眼睛打量着那个没有被Lotto放下的绿发小鬼,“那小孩是什么情况。”
没有接酒的佩奇任由那个酒瓶磕碎在身后的船壁上,暗红的酒液顺着甲板的缝隙蔓延至佩奇的脚下,像是一摊血迹。
“这是我的犯人。”
被提醒的佩奇看了眼依旧在昏迷的砂糖,她突然向红发伸出了手,“你有海楼石手铐吗?送我一个。”
“她哭起来很吵,我不想再听一遍。”
这话说得太像恶人,维奥莱特没忍住多帮佩奇续了几句,“她叫砂糖,也是个海贼。”
“她的能力很危险,不能让她自由行动。”虽然被佩奇人族与小人族之间的诘问弄到哑口无言,可维奥莱特却从未怨恨过佩奇为什么不帮她彻底将多弗驱逐出德雷斯罗萨。
那是她的国家,拯救国民是她的义务,她没有立场和资格去要求一个全然陌生的人伸出援手,更何况将童趣果实的能力破解掉的佩奇本就已经算是在提供帮助。
她不贪心,不会再祈求更多。
已经失去公主身份的女人却依旧有着属于公主的品格,在最初的惊慌消失后,维奥莱特已经明白此刻能离开唐吉诃德海贼团才是真正的幸事,因为她永远也无法在沦陷的国内积攒出足够的力量。
在父亲已然年迈,姐姐惨遭杀害的现在,作为整个家族仅剩的年轻的脊梁,这个年仅20岁的女人主动站了出来,“请不要误会Lotto,她不是在向你们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