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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无论哪个世界都一样。
她们生来就是要被祛除的,那被谁祛除又有什么区别。
有手掌在污染嘴角下撇的同时覆上了她的脸,那是再次出手关人的佩奇。
连关两人的佩奇眨了下眼睛,她盯着没有掩饰杀意的马尔科看了一会,有些困惑,“你应该知道时间是没有尽头的,我养得起她们。”
“可如果不定期驱虫的话,枝蔓就会被虫子啃噬一空,到时候留在原地的究竟是树还是虫群?”不打算让步的不死鸟点向魔女的眉心,他稍微有一点用力,“这些污染连你母亲都吃不消,你又怎么背得动?”
“母亲和污染不是共生的,只有我是,所以我可以。”在她出生之前她就已经跟污染共生了上百年,她们是她的一部分,每一个都是。
“是‘可以’而不是‘能’,那就说明存在失败的概率。”马尔科对佩奇太过熟悉,所以他根本就没被佩奇的话糊弄过去,“教训萨奇的时候头头是道,怎么轮到自己就开始看不清?阿诺特危机四伏,绝对不能留下这样的隐患,那和送死没有区别。”
直视魔女的不死鸟第一次无视了她的不开心,他一点一点地顺着她的长发,语气平缓却坚决,“这是你的战争,不要在战场上心软。”
明明是在场众人中跟残暴二字最不沾边的人,此刻却劝说着本就无法无天的洪灾要杀伐果断,并不想当观众但实在是无法放心离开的糖果大臣神色微妙的转着他的手杖——Lotto心软?
哦?马尔科的眼睛是什么时候瞎的?他怎么不知道?
亦或者……
佩罗斯佩罗低头看向那些密密麻麻的,曾在佐乌见过一次的怪东西。他一直拿佩奇跟他妈做比较,倒也不是乱比的,毕竟她们身上的共同之处实在是不算少。那如果反推一下的话,以残忍闻名的妈妈也确实会有心软的时候,但那是在面对10岁以下的幼童时才会出现的“妈妈模式”,而且必须是顺从她的幼童。
所以洪灾这是?
觉得这堆怪东西是顺从她的小孩??
佩罗斯佩罗盯着那群像蝗虫一样正不断吞吃他领地的怪物:……
佩罗斯佩罗:很好,看来他的这位友人眼睛也不怎么好使。
有光亮在这场僵持中一点一点地升起,从暗淡到灿若繁星。像是突然倒转的天幕,乐园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浸泡在了夜空之中。
只是随后出现的长颈鹿图阵彻底破坏掉了那种如梦似幻的场景,12只长颈鹿镇守在乐园的12个方向,它们同时伸长了自己的脖子,向900米处的顶点汇去,并逐渐连成了一整个屏障。
被大动静吸引过来的哈姆莱特:……哇哦。
他不由自主地摸向自己的脖子,不知道为什么有点难受。
不小心站在最佳观景位的马尔科:……
“这是西娅最喜欢的动物。”佩奇已经能十分平静地面对那扇她曾经拒绝过无数次的长颈鹿之门再次在眼前合成的经过,“我跟她提过很多次,我不想要这种门。”
“那看来这位西娅小姐完全没有听进去啊喂。”
“是的,所以我知道意见被无视的感觉,那不太好,我不想你也有这种体验。”没觉得自己哪里心软且确实不想对污染下手的佩奇没有因为意见相左就忽视马尔科的话,她抬头望向那些正在融合的图阵,提醒着自己要给予回应,“我和污染是共生的,她们爱着我,我也不会去动她们。”
“所以如果你认为我必须在这场共生中获得胜利,那就向我宣战。她们可以战死,但不能因为这件事就去自毁,我不允许。”
“好。”
马尔科不再去看那些会引起不适的融合场景,他曲起食指,用指节敲了敲佩奇的头,“没问题。”
第153章
“kukuku,答应的那么利索,我还以为你要在我的岛上挑起战争呢。”稍微有一点可惜的糖果大臣懒散地支着自己的头,“要是你能大闹一场,我就可以向Lotto索要更多的赔偿了。”
距离昨晚的混乱已经过去了12小时,在佩奇终于能再次合拢乐园后,挂心萨奇的马尔科又回到了医院,不过他不是自己回去的,搞完破坏的佩奇也跟了过去,独留糖果大臣一个人收拾那些烂摊子。
在无需频繁下水后,佩奇换回了那套比斯塔给她搭好的“游学套装”,白色半袖与浅色背带裤的组合与传统的海贼形象相去甚远,倒是更接近无害的平民。
萨奇的手术还算成功,捡回一条命的厨师长被转移到了加护病房,不过此刻正在病房里沉睡的不仅仅是萨奇,还有正在蹭他病号床的佩奇。
没错,作为害得萨奇直接横倒的罪魁祸首,行凶者此刻正与被害人睡在同一张病床里,且睡得非常安稳。
佩罗斯佩罗有些无语地看向居然真的能睡着的佩奇,一夜没睡的岛主换了个方向翘腿,他窝在病房的长沙发里,瞥了眼正在看报纸的马尔科,“我只是看在洪灾的面子上才救人的,没打算把他抢我恶魔果实的事也一笔勾销,这笔账咱们早晚要算一算。”
被当面威胁的船副大人淡定地点着头,“随时奉陪。”
根本没把结仇这件事放在心上的男人抖了抖手中的报纸,示意佩罗斯佩罗关注这个,“今早的新闻看了吗?都很精彩啊喂。”
不是很满意马尔科这种闲适心态的佩罗斯佩罗皱了下眉,他对这种仿佛他们两个是好友的氛围适应不良——怎么着,他跟这家伙很熟吗?
“当然看过。”佩罗斯佩罗漫不经心地敲着沙发的扶手,“今天的报纸一定会大卖吧,摩尔冈斯还是那么会赚钱呢,佩咯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