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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争之世啊,我亲爱的愚民们。”
从太阳椅里起身的拉面走向布满浮雕的大理石护栏,他远眺着花之国的城镇,然后缓缓抬头,望向被浓烟遮蔽的夜空,“从天龙人的圈爬向革命军的圈,从被世政吃到被革命吃,真的就这么喜欢做食物?”
“不知道各位在城门被攻破时是庆幸多一点还是恐惧多一点?”
就差直接把‘要搞事’三个大字甩到革命军脸上的拉面不以为意地继续刺激着刚刚经历过侵略战的西海各国,“被逼着做选择不好受吧?失去土地的滋味如何啊?这次又想用什么姿势跪下?还是说打算直接躺在盘子里当下酒菜吗?”
[21:00]
目送秒针迈过九点的拉面话音一转,他不再用语言鼓动那些即将流离失所的平民,而是重新提起自己要改名的事。
“反正我是不想被人吃的,所以拉面这个名字不吉利,我不喜欢。”
确实不喜欢这个名字的拉面背着手站在夜风里,属于父亲的面孔早已模糊在记忆中,得不到父爱的拉面终于决定要在今天主动舍弃这个烙印,“叫我拉姆怎么样。”
说出名字的拉面维持着那个仰望夜空的姿势,但他在看的既不是浓烟也不是火光,“与坐在虚空王座上的人用同一个字当名字是不是更好听一点?”
“轰隆——!!”
陡然加快的语速比阴影更先落下,在天罚抵达花之国之前,一直在催化平民与革命军矛盾的拉面成功地用这件看似对世政有利的事为自己争取到了将话说完的时间差。
那句绝不应现世的介绍顺着电话虫的信号在不到一秒的时间里传遍了西海,连带着所有正在监听此处的势力在内,每个人都清楚地听见了拉面的声音。
“轰——隆隆——!!”
仰天而立的男人在光束落下的同时露出了笑意,那些紫红色的光反射在他的小圆墨镜上,让人看不清更多的表情。
依旧在爆鸣的白磷像是什么为了庆祝而燃放的烟花,一直在进攻的维奥莱特没有因为拉面的惊天言语而有所迟疑,但这很正常,毕竟这条消息本就是她告诉他的。
同样不曾犹疑的baby-5在维奥莱特挥击的途中延展出了弯刃,那些从天而降的恐怖攻击没能转移她的注意力,寒芒游走在被白磷烧灼的水墨梅花之间,直奔艾弗里的咽喉而去。
她要杀了他。
但那柄代表着死亡的弯刃在无限地逼近艾弗里后也无限地远离了他。
“喂喂,这可不是什么好主意啊喂。”
似乎只是一眨眼,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出现了另一种颜色的火焰,有清甜的酒气弥散在刺鼻的烟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