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钰琪听着墨菊姑姑的诉说,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的心情,或者复杂,或者感慨,他庆幸着母亲活着,也庆幸着姐姐的活着,他一个人静静的走到王宫里面去,谁也不让跟着,他走到了母亲的长乐宫,现如今,这宫里还是如以前那样,一尘不染,用具都一一摆放整齐,连位置都没有变过,还是他小时候所看见的模样,就连院子里的药草都长得极好,父皇对于母亲的爱,从一开始至今,都没有半点消散。
“半夏,我昨日看见一人,跟你长得好像,不对,简直是一模一样,我以为是你,可是钰琪说不是你,呜呜……为什么不是你?你什么时候回来?”南疆王哭的像个受了伤的孩子,赫连钰琪也忍不住红了眼,只有他在明白父皇的等待,和他深入骨髓的爱。
“父皇。”赫连钰琪出声唤道。
“钰琪,你来了!”南疆王侧身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赫连钰琪笑着说道:“父皇,那个女子就是姐姐!”
“哦?可确定了?”南疆王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有些迟钝,眼里散发着一丝精光,和平时的模样大相径庭。
赫连钰琪并未注意,只是一昧的自己说道:“对啊,母亲在大燕的时候生下的姐姐,父皇,你也见过的,跟母亲好像对不对?”
“是很像呢!”南疆王略有些低沉的声音,他看着百里半夏的画像。
赫连钰琪开心继续说着,完全不像一个世子,更多的是像一个孩子:“父皇,你知道吗?母亲只是外出给姐姐寻药了,所以她会回来的”
南疆王像是突然才反应过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的他,突然说道:“意思是,你母亲是为了那个女子所以才离开了我?”
赫连钰琪愣住了,自从母亲走了以后,父皇已经很久没有像一个像样的君主了,刚刚那个眼神,让赫连钰琪觉得他熟悉的那个父皇有回来了。并未来得及思考他话中语气,只是说道:“姐姐中了假死药,而这个药是有后遗症的,母亲为了姐姐,去寻药去了!”
“假死药是什么?”南疆王疑惑的问道
赫连钰琪这才把刚刚在墨菊姑姑听见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南疆王。
“好,很好。哈哈哈……”南疆王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赫连钰琪以为他是开心母亲还活着。
南疆王笑着说道:“我要赏,既然是你姐姐,也就是我的女儿,那更要重重的赏赐。”
“那我替姐姐谢过父皇。”赫连钰琪跪在地上开心的说道。
“钰琪,我要设宴。就定在后日,”南疆王看似笑着,眼睛里充满了不可捉摸的危险气息。半夏的女儿?哈哈这又算什么?
任何人都不能去挑战一个帝王的尊严,他们往往像一头头狮子一样,猛烈,自傲,掌控一切的能力,和那种帝王与生俱来的与他人的与众不同。很显然,赫连钰琪早就忘记了这一点。
忘忧醒来的时候,周围围一群人,她奇怪的问着:“怎么在这里?”
兰婆婆内心一愣,莫不是这病情已经加重了?可刚刚吃了一颗药丸才醒过来的。又忘了什么吗?兰婆婆试探的问道:“小姐,这里是世子府,有印象吗?”
忘忧点了点头说道:“兰婆婆,墨菊姑姑,你们怎么在这里?”
听见这句话,墨菊松了一口气说道:“阿弥陀佛,上帝保佑,这还是认得人的。”
“墨菊姑姑,你在念叨什么呢?对了,你是怎么从地窖里面出来的?”忘忧说着这话,众人皆是惊奇,兰婆婆问着忘忧说道:“你什么都想起来了?”这时才注意道,忘忧之前也很美,但是更像一个木头美人,呆呆的,而这下看着眼神却是清明一片,未见之前的呆傻之态,忘忧摇了摇头说道:“一些零散的东西,想起来头疼。”说着指指自己的脑袋。
墨菊心疼的抱着忘忧说道:“小姐,我们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也不是什么好事情,我们回谷怎么样?”
忘忧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想回谷,我总觉得又很多的事情等着自己呢!”
兰婆婆叹着气说道:“我们此番下山,若不是因为你的身体,是万万不会离开药王谷的。罢了,这药只得这两瓶,至多可维持三个月。忘忧,你的病你是知道的,这药是不能断的。”
墨菊疑惑的看着兰婆婆说道:“不是说好下山带忘忧回谷吗?她这个身子,在外面,得受多少罪啊?”眼看着说着就要哭出来似的,千机辩拍了拍墨菊的背说着:“好了,这该怎样,也看她自己的造化了,毕竟我们心疼孩子,也不能一直关着她吧。”墨菊听见千机辩说着这话,也只得小声的抽泣起来。
忘忧下床安慰着墨菊说道:“姑姑,我保证我在外平平安安的可好?”
“你这孩子,从开始到如今,却是半点都没有让人省心。”墨菊说着还怪着忘忧。
一时间,房里的人们在一起却觉得热闹了起来,吃了饭,又哄着墨菊姑姑睡下了。
忘忧看着清冷的月光,兰婆婆关上了房间,走了出来就看见忘忧,走上前去说道:“忘忧,你记起来多少事情?”
“就是偶尔看见一个人,会想起来一些片段,其实我也不知道能记起什么,只是头没有那样昏沉沉的了。”
兰婆婆点了点头,看来这次研制的药方,方向的对的,只是残次品始终是残次品,并不能一次就解决。忘忧看着兰婆婆担忧她的眼神,笑着撒娇:‘婆婆~已经很好了,这药我不能制,你能制,已经比之前好很多了。我保证不让自己沉睡过去,也不让自己忘记更多的事情了,好吗?’忘忧真切的眼神,才让兰婆婆更加心疼眼前的这个孩子,明明是自己一直在受苦,在承受,可是一直都在安危自己身边的人。
“你啊!,好,不可以受伤。”兰婆婆叹息了一声。
忘忧重重的点了点头,就算所有人告诉自己的事情,自己也是陌生的,总是要去找回一些东西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