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恒并没有让叶长歌回公主府,像是如同上一次囚禁般,把叶长歌留在了皇宫里。叶长歌无奈,虽然知道萧恒没有过多的理由去留南疆公主在皇宫里,顶多只是对外一个相谈甚欢,天色已晚,公主留宿而已。但是叶长歌的内心还是有如同有着细细麻麻地雨滴落在自己的心上。
在她着急的同时,萧翊也是坐在书房里,膝盖的地方还传来了隐隐作痛的感觉,萧恒对他,全然无对待皇叔的尊敬,他不介意,也不屑,多年以来,不过是为了履行父皇遗愿,好好守住这大燕的江山,可是……萧翊看着桌上的那道圣旨,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到了傍晚的时候,窗外突然下起了大雨,
"青枝,长歌从宫里回公主府了吗?
"萧翊还是在等,若是长歌回来了,是不是此事就不予之计较了?
"王爷,公主府那边说了,若是王妃回来会有消息传过来的,但是现在迟迟都没有人上门。
"
"那今日是回不来了,让七哥五哥都过来一趟吧!
"萧翊清冷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感情,可是在他的心却是觉得,若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真的不愿意走出这最后一步。
雨也下越急,闲王带着三分醉意上了门,站在安王府门口,不自觉的念出——昔日久战平沙场,今朝有酒今朝醉!
远方这时候传来了乐器的声音,还记得当年,辰王一曲定军心的时候,今日怎么了,曲子慷慨激昂,本是鼓舞军心的,今日谈来却有些悲壮不愿之意。
萧翊听见他们来了,敛去了一声的悲伤之气,勾了勾嘴角,似乎还是当年的萧翊,昔日是为了父皇,今日我若是做一做那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人又如何?
三人在安王府里商议了整整一夜。
萧恒在宫内时刻的接受到安王府的消息,听见他们三人在一处,倒是有些惊讶。
"王叔们今日在一处?
"他问着送消息的探子。
"是的,皇上,听说是在一起饮酒。
"
萧恒冷笑了一声,他们三人倒是很少一处聚,今日怕是为了叶长歌的事情。又想起昨日王丞相的提醒又在耳边:
"皇上还是得小心摄政王,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听说先皇去世之前,见了南疆公主一面,给她一道圣旨,而却是道密诏,先皇又让南疆公主嫁给摄政王,这里面的文章怕是不少,如今北漠来犯,摄政王与南疆公主的婚事直接成了导火线,皇上还是要三思而后行。
"
密诏?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叶长歌?萧恒想也就朝着叶长歌的寝殿走去。
一阵乐曲之声传来。
萧恒看着窗下抚琴的叶长歌,眼里充满了迷恋之色,她好像从来都是这样,没有变过。
"长歌好雅兴,这琴技确是比以前还要进步了,当年一曲剑舞,竟然成了绝响,多年之后都未得见了!
"萧恒有些怀念,他与长歌确是当时有过婚约的,只是明珠蒙尘,他却也没有发现她,不然长歌早就是他的妻子了!
"皇上说笑了,这琴多年练,自然生疏!
"说完,故意掐断了琴弦。
萧恒的脸色变得微怒起来:
"你就那么讨厌朕?
"
叶长歌冷笑道:
"不是讨厌,是厌恶至极!
"
"朕记得当年,你在我太子府上的时候,并未有如此厌恶之感?怕是长歌说此违心话而已了吧!
"萧恒转念一想,叶长歌只是想激怒他也未可知。
"皇上可能不知,我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也不是你所认识的那些女子,我说什么做什么,全凭自己的心意,当年在太子府上,不过是生存法则,我总要让太子殿下别杀了我,我还是得逃出去不是吗?
"叶长歌本就如此,适者生存而已。
"好一个生存法则,怎么?今日不装乖了,也不怕我杀了你了?还是长歌的手里有着什么先皇的圣旨?不怕我?
"萧恒也是下意识试探的问着,他不确定,叶长歌那里到底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