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进大门,就见萧翊坐在上座喝茶,下面跪着几乎庄子上所有的奴才。萧翊手边放着厚厚的账本,上面布满了灰尘。叶长歌走过去,打开一本,都呛得她难受。但翻了两页,又想到林心所说,也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暗自心惊。
顺手把账本砸到朱伯的面前,说道:“您给解释解释,朱公公?”
那朱伯听了这声称呼,吓得直磕头说道:“王妃饶命呐。小人也是为了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啊!”
众人一惊,太监怎么会有儿子,但也是实数正常,进宫以前留个儿子,给家里留个后的,也大有人在。
叶长歌听见这个就来气:“你那儿子奸淫掳虐,我说着庄子上的生活富裕,怎么银子和每个月的收成却如此少,都让你填了你那缺德的儿子了吧。”
叶长歌继续说道:“要不要我给你念念你的这本经?前年三月,你儿子打了县太爷的儿子,你挪了庄子上三万两白银给了县太爷。”
“同年六月强抢了农户家的女儿做小妾,农户不依,告状告到京兆尹,你又挪了一万两白银给农户,上下关系打点,又挪用了五万两。一桩桩,一件件,还要我继续说吗?”
叶长歌的声音威严有力,全然不似平时柔弱的样子,那朱伯跪在地下瑟瑟发抖。没有一丝狡辩。
叶长歌继续说道:“你仗着伺候过先皇,在庄子里做事,无人敢问你,可是你那假账本做的太让人心疑。”
那朱伯突然间说道:“我自问伺候先皇,一直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但肯求王妃不要伤及我的儿子。”然后重重的把头磕下去。
叶长歌看着不忍,觉得一个忠仆,好不容易留个后,一生也算清廉,老的时候,落得这么个骂名。
她看向萧翊,萧翊倒是淡淡的说了句:“把朱伯放到山庄里静养吧。”
叶长歌惊讶得看向萧翊,觉得查了半天,就这么个结果,萧翊对她摇了摇头,示意不要说话,叶长歌这才禁了声。
一时间,众人都不解萧翊的做法,萧玥是漠不关心,萧源是心若了然。
叶长歌等到晚上才问萧翊。萧翊却说道:“过段时间你就知道了。”惹得叶长歌一直想问都没敢问。
入夜,萧翊等叶长歌睡着之后,又悄悄的出了门。
萧翊一声黑衣,潜入的,却是太子的府邸。萧翊趴在房顶,那房间内有两三个异域打扮的男女。
那男人头上带着帽子,帽子上有蛇的装饰,女人脸上特殊的图藤,让萧翊不觉心里发寒。
只见那男人问道:“太子殿下,不知我们的计划进行得怎么样了?”
太子回答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安王的病好了,计划只能推迟。”
“不行,要快点除掉他,不然会成为我们的威胁。他的毒怎么会治好?”男子疑惑的问着,觉得不应该啊。
“萧翊娶了叶家的女儿,结果,谁知道那丫头会医术?”萧翊愤恨道,叶长歌这女人,本太子对她多次示好,也是油盐不进。
“等会,叶家的丫头?还会医术?”那女人惊讶得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