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先不管人死没死,这蔺明霜一自杀,风向就转了,似乎侯府才是那个导致蔺明霜自杀的罪魁祸首。
当场澹台擒急匆匆往回来,首先直奔黄鹂院。
可是,事情一波三折,他还没到呢,聂伯飞奔着赶过来,澹台擒还从来没见聂伯如此慌张,当听说御史中丞季方被关进了大牢,澹台擒彻底懵了。
这是怎么回事,方才上朝的时候还是好的。
澹台擒赶紧往回赶,谁知中途在府里又听说了老夫人因为此事差点厥过去,当下他只得先赶往荣锦堂。
到了荣锦堂,澹台擒这才听说三小姐要配御史中丞家的公子,这御史中丞出了事,可要怎么办才好。
对此澹台擒也感到有些棘手,他当场声称这便入宫去打听一番。
谁知老夫人却叫住了他,“你还是去问问寿衡郡主罢!”
澹台擒闻言一震,差点儿就没回过味来,寿衡郡主不是符雅然么,老夫人怎么会如此称呼她?
见老夫人淡漠疏离又微微忍耐之色,澹台擒下意识地便知道,怕是符雅然又闯祸了。
澹台擒有些无措,连忙朝侍候在老夫人身边的自己的两位嫂嫂看去,“母亲她……”
“三弟,你养了一个好外甥女,她的本事都快遮住天了!”娄氏站出来指责地看着澹台擒,“她究竟在背地里干了些什么事,你不能不知道吧?!”
澹台擒听见这话,见是连自己都责备上了,他有点不高兴,同时很不服气,“大嫂,这内宅之事还请您多管教,另外缪氏她也会帮着您管理的。”
“内宅?”娄氏要被气笑了,就没见过这么推脱的人,她转身将一枚簪子扔到桌上,发出“叮”的一声,跟着便道,“这是三小姐之物,虽后来借给了二姑娘,不过就在此前三小姐拿回了这簪子,与那季宸公子相见时,三弟你猜怎么着,那季公子识得这簪子,知道这簪子的主人是二姑娘,早在膳食阁的时候这二姑娘就与季公子授受不亲,这季公子本来是说给三小姐的,这二姑娘怎能从中窃夺,以二姑娘的个性绝做不出这等事,符雅然这般在暗中控制二姑娘,这不是故意乱我内宅么?”
澹台擒搓了搓手,“这个、也不能证明是雅然做的吧?”
“好,你要证明是么,那只有将二姑娘带过来好好交待了!”娄氏一脸气恼之色。
这时二老爷从外头走进来,他听到屋内的说话声,便看了一眼澹台擒,“三弟,蔺国公府被迫到侯府赔罪,是不是雅然做的,你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么?季宸之父御史中丞今日被下了大牢,你知道是不是也与雅然有关系?大哥在兵部任职,今日也遭到了排挤,本来同僚间的关系极好,却是突然变脸,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如果说之前澹台擒还对符雅然满腔恼火,那么现在二哥说了这么一番话,反而让澹台擒感到对方实在有点小提大作,符雅然不过一小女子而已,把她说得也太能耐了点。
一直以来,大哥二哥在澹台擒心中便是极为高大的存在;
现在二哥突然说符雅然这般能耐,这令澹台擒顿感荒唐。
“三弟,你若是舍不得将雅然嫁出去,将她留下来也不失为一件好事,不过咱们侯府是非多,为兄打算好生将城外的一座别苑收整出来给她居住,你看如何?”二老爷轻拍澹台擒的肩,一脸感慨地样子,“不管如何,她到底是姓符的,咱们不能连累她。”
“三弟,此事你去对雅然说吧。”二老爷不容他拒绝,直接吩咐下来。
澹台擒一怔,没想到二哥竟然有这等打算,他扭头望着老夫人,“母亲您的意思是——”
这自然也是老夫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