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了自己季宸一把,让他先逃命。
其他的伙计见状,也炸了锅似地,一窝蜂地冲上前,拿了箱子里面金灿灿之物就跟着呼啦一声逃了。
谁也没想到,被招募前来此,竟为了搬金子,既然有人先跑了,不如也跟着跑,离开之前拿一块银子走就当佣金了。
这么多伙计齐拥而上夺金,管事的慌了,顾不得澹台玉珂,连忙找人来阻止,可是澹台玉珂拿起一块石头照着管事脑袋便是一下,随后逃出府去。
左右看看,没见季宸的影子,澹台玉珂不知他是逃出来了,还是依然在刘府里面。
回头想想这件事,她反而现在有些慌了,这刘典薄的女儿可是皇上喜爱的女子,东窗事发,查下来,自己可闯了大祸。
澹台玉珂越想越发感到腿抖,忽地想到她做此事是为了季公子,顿时那点胆子又变得壮大起来。
回头又要冲到刘府里面找季宸,冷不丁地,被一只手抓住拖回来,看定黑暗中的人竟是季公子,澹台玉珂大喜,“你没事了?”
两人往回走,季宸语调幽冷,问她:“你不怕?”
她是个胆小的女子,城中没有不知的。
“季公子你还在里面,我就甚么都不怕了。”澹台玉珂摇摇头,视线只看着他,没有别人。
因为他,竟然甚么都不怕了。
季宸露出抹笑,清俊极了:“你是个好姑娘。”
这一晚,澹台玉珂连做梦都是惊心动魄的。
第二日,季公子告诉她可以去大理寺观审,不仅是她,普通百姓都可以。
澹台玉珂也正想去,因为不知自己跟季宸昨夜这么一顿闹,对御史中丞的案情究竟有没有帮忙,她想亲自去看看。
也许她去晚了,到了大理寺时,就见京兆府大人正带着人赶来递交案子,是昨日一起劫掠财物一案,被害之人乃是刘典薄的府上,损失的黄金有五万两,全部被劫空。
京兆府抓了几个主谋者,递交到大理寺做最后审理。
大理寺卿丰坚海看了一眼,眉头一挑,露出异色,扭头朝着场中的寺丞看去,刚要说话,寺丞则是先而上前,抱拳说道:“大人,很不巧,昨夜我等也是在路途劫到一批财物,也有五万两黄金,就放在后院之中,莫非是刘典薄家的那五万两么?”
跟在京兆府后面的刘典薄立时跳出来,目光凌厉掠过寺丞,最终落在前御史中丞季方身上,扬声呵斥,“是你们父子狼狈为奸,故意盗本官的金子!本官不管了,此事必定禀报皇上!季方,你之前诬告本官就算了,今日竟然还让你的儿子季宸去偷盗本官的金子,你该当何罪?!”
季宸不语,同样的他的父亲季方也没言语,父子二人用同一种目光,冷冷地瞧着刘典薄。
“寺丞大人?”
旁边的小差向季宸拱拱手,请他退至一边。
季宸点头,便依言退到人群之后,观此案审理过程,毕竟他父亲曾传话过来,不要他参与今日之事。
刘典薄一看,顿时皱眉,直指丰坚海,“你是甚么什么意思?!”
丰坚海不答,抬手翻了翻桌上的文书,道,“本官今日审理的乃是御史中丞季方参奏刘典薄你贪墨贿赂之事,既然有五万两黄金做压持,看来此案又好审理了一些,刘典薄,五万两黄金是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