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篅正想都没想,直接道,“绝对不能动赫连陶天,此人可是守城大将,若是动了他,对整座城池都将不利!”
丰坚海焉能不知,赞同的点了下头,“如此一来,咱们就放弃关枚?”
一句话让史篅正语滞答不出。
对此,丰坚海也渐渐瞧出来了,赫连陶天要对付关枚一事,史篅正并不认为不可能,正是在认同的情况下,史篅正才反对。
“关枚或者是赫连陶天,这两个人其中一人出事,对我们对朝廷,失去谁造成的后果更严重些?”丰坚海表面上什么反应也没有地问道。
当然是赫连陶天,说不定皇上现在正决定派赫连陶天前去棱抚城。
若是赫连陶天出事,对皇上对贤郡王都将会是莫大的打击。
可史篅正终究不傻,他反过来又想,若是关枚出事,却是他们这些人后果不堪,因为赫连陶天一击得手,绝对不会放过他们,斩草不除根,才是永留后患。
背上一阵寒意袭来,史篅正徐徐望向丰坚海,他们都是聪明人,这目光一对视,立时就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共同的光色。
屋子内一阵冗长的沉默,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最终史篅正唇瓣动了动。
丰坚海说道,“雅然的意思是,为父昭雪,然后前去棱抚城。”
“什么,她竟是要自己去?”史篅正抽了口气,满眼震惊。
那种地方,就连他这个兵部尚书要去,都得思虑再三,准备再准备,雅然竟如此草率,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你知道,雅然是刚从棱抚归来的。”丰坚海轻叹一记,自己也有些无奈。
雅然的胆子的确很大,雅然的心思比他想象的更加高远。
一路上,他始终都不同意雅然所为。
史篅正思虑了下,“我去见见雅然,跟她谈谈。”
丰坚海摆手,“你去也是一个样,你知道雅然在棱抚做了什么,她杀掉了一个细作,此细作便是监视关枚的,章州的水,深啊……”
“纵然章州的水深,可这些事情也不该从咱们开始啊!”
史篅正握紧了拳头,他不能够坐视不管,此事只要为之,便会有无穷的遗祸。
而丰坚海又何曾愿意呢,他也想安于现状,再三思虑之下,丰坚海对史篅正肃容说道,“据说颖川侯府找出来的那古怪的毒引子,炼制出它的人,乃是侍候在皇太后身边的元大药师!”
“怎么会?!”史篅正闻言面色大变,矢口斥问,“此言属实?!”
丰坚海此时眉心已经拧成一个疙瘩,他沉重地点了点头,“来此之前,为免有误,此事我已经查过,属实!元药师曾经的确在颖川侯府效力,后来辗转才入宫,因为他不世的炼药天赋,得到皇太后的赏识,从此平步青云。”
听到这番话,史篅正脸色发青,紧紧握着拳头,看起来像是要把什么捏碎一样,“此事牵涉到皇宫,还牵沾到皇太后,如此一来赫连陶天岂非是很轻易就能达成目的,他想去棱抚便能去得成?”能否立功还两说,但至少能驳得圣宠,力压朝中一切对他的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