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水囊自棱抚城带回时,已经是干涸的,她往里面装了玉戒的药水,无非是借机引出贤郡王,说服皇太后,贤郡王未死,而效果,挺管用的。
抚着东华营玉牌,她在想,这整个东华营是不是全部交给她指挥,若是用东华营抓捕赫连陶天,又会如何?
不论怎么样,如今她已有九成把握,这一次她一定能前去棱抚城,或许,这整个东华营都会成为她手中凌厉的刀!
“去丰府。”
丰彦正在府内,看到符雅然前来顿时大喜,之前他不在府里,现在见姐姐回来了,当下叫“姐姐”,随后便奔了上来。
符雅然躲开他张开的怀抱,绕过他,走进屋内,一面说,“丰大人不在?”
“父亲刚出去,一会儿便回来。”
丰彦坐下,与符雅然谈了会,知道了东华营玉牌,他稚嫩的小脸露出一丝丝的异样,表面上笑着道,“姐姐稍坐,弟弟出去看看父亲回来了没。”
话刚说罢,人就哧溜一声,跑了,就怕被符雅然看出忧心忡忡的心情。
今日,他倒有点古怪。
符雅然心下想着,但却并没有深虑,丰彦这些人早被她认作是家人,为她带来温暖的并不是某一个地方,而是有这群人存在,他们围聚在她的身边,她冰冷孤寂的心就会有家的感觉。
若是她能够找到活生生的贤郡王,若是她嫁予贤郡王为妻,此生也不枉重活一场,她会真正地满足,感谢上天的恩赐。
过没多久,便看到后头传过来一阵脚步声。
是丰坚海回来,但却并不见丰彦的身影。
“听说雅然你得到了东华营的玉牌?”
丰坚海开门见山道,“太后娘娘可吩咐过什么?”
“想必过不多久,不是太后娘娘吩咐,而是皇上下旨了。”符雅然道。
丰坚海眉心爬满忧虑,道,“雅然,你当真要再入棱抚?”
“是,纵然贤郡王出了大事,纵然再也救不出贤郡王,纵然身死,这次必定荡平棱抚。”
符雅然的话犹如誓言,震荡着丰坚海的心。
闭了眼,丰坚海再睁开眼时,目色仿佛蒙尘,“雅然,丰彦很担心你,他在准备,也要随你前去棱抚城。”
“你放心,若是丰彦前去,我必然会将他放在安全之地,不会让他遇到一丝危险。”
这样的话,令丰坚海感到一阵不忍,仿佛符雅然去了棱抚城之后,就会出危险一样。
“雅然,难道你不再想想吗?”
丰坚海再三劝阻道,他知道,手中有了那枚玉牌之后,他将再也劝不住符雅然。
可这么多年的交情,他还是做不到眼睁睁看着。
同时又怀疑皇太后把玉牌就这么轻轻松松地给她,是不是太草率了,那东华营却不是普普通通的兵卫,而是守护帝都皇城的一支精兵良将!
虽然身为大将军之好,可符雅然并不会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