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史廷在两人打半时,悄悄绕到宴承周围,杀掉他几名手下后,便随手扬出一片毒药粉,他事先服了解药自然不怕,可宴承的人吸了之后,直接倒下近十人之多。
趁着宴承将长枪扔出,史廷抓住机会,横刀劈砍,打算将他自腰处斩为两截。
宴承到底是没吸入太多毒药粉,身体一晃,拼了命地躲开,谁知大腿上还是中了一刀,这一刀史廷用了全身力量一砍,不容小覤,宴承的大腿当场皮开骨露,血水哗地泉水似地往外奔涌,既惨烈又可怖。
众手下纷纷涌上来,架上宴承就走,另外一拨人迎上史廷的大刀,又斗在一处。
宴承受伤,不敢再战,带着残兵夺路而逃。
身后聂梵生臂膀的伤粗剌包扎一番,拿刀就要追上去——
“家主,穷寇莫追!”史廷警告的声音传来。
“废物!”
聂梵生忍着痛冲上来,另一臂重重挥向史廷,将他打得嘴里冒血扑倒在地。
嘴巴子被打得脱了下来,连话也说不成,史廷伸手往上一抬,英气的眉宇挑了挑不露半点痛意,他将下颌骨重新“安”回去,然后偏头吐出口血,擦净嘴角的血,眼里隐秘地闪过一道杀意。
虽然他与无情都是侍卫,但凡能跟在贤郡王身边的侍卫不单单身手好,更兼有良好的家世,打心眼里……史廷瞧不起类似于聂梵生等的势力头子,这些人瓜分棱抚城,跟那贼头司徒庶没什么分别。
待平定棱抚,郡主会将他们一个一个,全部斩首示众。
“哼,竟然敢动摇军心,给本家主赏他五十鞭子!”
此刻聂梵生已经找着了处罚史廷的理由,他要借此出口恶气,此人胆敢蒙混进了他的手下之中,他现在要杀鸡儆猴!
手下立即赶来相劝,毕竟宴承还没杀死,他不过损失了一小股兵力,现在正在用人之时,家主的五十鞭子等于是要了史廷性命,何况此次夺得临潭有功,史廷居功至伟。
“本家主赏罚分明,谁若再劝,赏五十鞭!”
这下没人敢再说话。
就见史廷被拖到遍布死人的木桩捆上,然后被扯开衣裳,露出受伤的后背,接着一记钢鞭在空中冷凛响起,照着史廷后背刷地甩去——
“慢著。”
正在这时,空气中扬起清冷的女音。
可这也晚了,施鞭的人是聂梵生心腹,他深领家主之意,这一鞭下去必要打断史廷的脊梁骨儿,让他下辈子都瘫在榻上!
“石蕾何在?”
声落,就见一道黑影倏地窜过来,空气中传来“嗖嗖”两声。
那行鞭刑的心腹“啊呀”惨叫一声,捂着手腕倒退而去,钢鞭早扔在地上了。
石蕾捏了捏中剩下的两枚暗器石子,不屑地冷哼一声,“连我都打不过,还敢打我家小姐的侍卫,废物!”
话落噼哩啪拉,将史廷绳子解开。
这一刻,空气里一片血腥般地安静。
聂家主拖着溢血的臂膀,神情却格外咄咄逼人,目光直盯红衣女子,声音凌厉:“小郡主,本家主这是在执行家法,你竟敢当场阻拦,难道你希望将来宴承打败我们?本家主不会怪你的人冒犯,现在速速退开,一切还来得及!”
符雅然轻抚着鲜红色的袖口,因为在会宾楼逃出,又中途更衣,急着赶来,她的衣裙有层浮土,发丝也乱了,她干脆辫起绑缚在脑后,却依旧几缕任性的青丝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