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符雅然犹豫时,贤郡王牵起她的手,一路绕开情报架子,转而朝着不远处的铁笼子走去,那笼大大小约莫能装下十头老虎,此刻里面关着上身光果的人。
“能在这里的人,除了本王信任的人,便是将死之人。”
宋轻寒说着指指笼中之人,“这便是本王要给你看的东西。”
“这是个人。”符雅然摇摇头说道。
“不,他已不再是一个人。”
宋轻寒取了一瓢颜色特殊的水,往笼中之人泼去,煞时间那人闷哼一声,他背上本来白皙无瑕,可突然间上面竟有着密密麻麻的字迹浮现。
“这个是?”符雅然瞳仁骤缩,沉沉道,“是有关于棱抚城逆贼的!”
难怪他们在棱抚城找了那么许久,都没有找到那四股势力的隐秘之事。
莫非竟全在这人身上么。
“不错,但还不够全。”
宋轻寒冷冷一笑,指着这人的胸前处,这里血肉模糊,什么都没有,“显然,还有一些被别人拿去了。”
“棱扶城乱了那么多年,若说皇帝手下的百官没有一个与之联络勾结才是怪事,不过即使仅有这些,对王爷也是极大的利处了。”符雅然想了想说道。
宋轻寒听后,沉默地看着符雅然,“你的意思是——”
符雅然默默地回望着他,“王爷的意思是?”
两人谁都没说出来,但却默契一笑。
“你觉得会是谁拿走了其他的那些?”宋轻寒长眸微眯,语气突然冷了。
“是宴徇?”
“左右也逃不过是他。”宋轻寒语调沉沉,“可怜,宴徇拿走的那些,咱们并不知都是些什么人,但他一定有用武之地。”
“比如?”符雅然皱眉。
“比如他会找一个恰当的时机,比如在我们大婚那日动手。”
声落,两个人一直都没有再言语。
宴徇行事一向诡谲,哪怕是宋轻寒遇上他,在当初沐城一战时,也不能说真正赢了他。
“看来要在大婚之前除了他。”符雅然轻轻叹息道。
宋轻寒带着她离开,路上道,“那宴徇未必不知道咱们想在大婚之前除掉他,今日本王派人暗中寻他,在这帝都城竟然没寻到他的踪迹!”
终究是慢了一步呀。
沉默在两人之间漫延开来。
末了,符雅然道,“要找宴徇其实也不难,摸到他接下来计划的脉络,然后破除掉其中的某一环节,宴徇必然会出现!”
“他的计划,本王只知道方才那毁掉的一部分与棱抚逆贼勾结的名单,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还有羿瑶儿。”符雅然忽地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那双媚眸在烛光下璀璨发亮。
宋轻寒连忙道,“那本王派人给你随便用。”
“好,那我便先走了。”
“我送你!”
宋轻寒执意,与符雅然乘坐同一辆马车,送她回符府,可到了府门口时却并没进去,“怎么不进府呢?”
见符雅然讶异,宋轻寒俊脸露出些微的不自在,“尚未成亲,你府上有褚氏那些外人,本王频繁出入,不好。”
“我的名声本来便不好了。”
“本王的名声也不好了,所以才希望至少在成亲前,你的名声比本王好。”宋轻寒目送石蕾把符雅然扶进府,他这才转身回去。